萧溯吻去他的泪水后,细细品尝他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宛如剥开了水蜜桃那层薄薄的皮后,一口咬下去那种汁水横溢,鼻息之间全是饱满的清甜。
“现在,还是晚上?”萧溯吻他,头一回,语气是在同昭言商量。
“都不要……”昭言刚冒出几个字,听闻萧溯加重的呼吸后,他立刻害怕地改了选项,“晚上……”
萧溯满意地用牙齿厮磨他绯红的耳尖,声音含笑:“希望你的药有效,炉鼎。”
昭言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带着哝哝的鼻音委屈地“嗯”了下:“我也,希望。
*
昭言枕着萧溯的胳膊,安稳地睡到下午。
一直到昭言醒了,萧溯才前去处理寒山的事物。
昭言揉了揉眼睛,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很奇怪,昭言以前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他不知这种失落感从何而起。
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许久,昭言突然想起午时风月提起的事,在寝殿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想去看看折墨。
他把先前洗干净的折墨的手帕放入腰间,照着不久前守卫给他指引的方向,往离殿那里走去。
沿途的景色算不上优美,却算得上清新。
大片大片绿色的植物遮天蔽日高耸入云,把刺目的阳光尽数隔绝在外,以至于脚底之处踩的尽是阴影,十分凉快。
站在离殿前时,昭言思索着要不要问问巡逻的守卫哪间屋子是折墨的住处时,不远处那个靠在躺椅上,将自己全身暴露在阳光下的人影顷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昭言认出那便是折墨,快步走过去。
折墨听闻脚步声,缓缓抬起眼帘。
瞥见昭言,他道:“有事?”
昭言连忙在折墨面前站定步伐,有些拘谨,他点头:“折墨师傅。”
“我说过,我不是你师傅。”折墨从躺椅上坐起身,因为腿伤疼痛,他的面色同唇色一样苍白。黑色的衣物衬得脖颈愈发白皙,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昭言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折墨。”
“……好。”在现实世界中,对老师的敬畏让昭言觉得这样的叫法似乎不太妥当,但他还是点头记下了。
他从腰间取出折墨先前给他的手帕:“这是,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