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他的护颈带,伸手碰了下:“是这个吗……”
折夕冷着脸。
昭言一愣,急忙道:“这是……护颈带……”
“作用?”折夕猜不出。
昭言抿了抿唇,小心地看了眼折墨,发现折墨也在看他,不好意思地把头垂了下去:“上次,我去找折墨,折墨说我身上有炉鼎的味道……因为修为高的人,容易闻到,尊上想帮我遮住气味,所以给我戴上了这个。”
“你的意思是,尊上用灵力阻止他人灵力探寻你的气息?”折夕认为这解释匪夷所思,他扯出一丝冷笑,“炉鼎,你的鼎香难道不是在鼎腔?尊上采撷你怎么采,用你的咽喉?”
折夕的话太侮辱人,讽刺得昭言面色顿时泛起难堪的红。
“今天你要教我们什么。”折墨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二人的谈话,看着昭言说,“听说是你家乡那边学过的语言,很罕见。”
昭言点头,轻轻“嗯”了声,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逼着自己抬起头,努力把话说稳:“尊上说,早上教学结束,我还要跟着你们后面修行。所以,我现在就开始讲了。”
“好。”折墨接话。
“读音,你们不用学。”昭言道,“所以你们以前怎么记符文,就可以,怎么记我今天教的内容。”
“话都说不利索,尊上指望我们学会什么。”折羽不明白折墨为什么接二连三偏袒一个外人,他心中的恼意被放大,踩着昭言的缺陷讥讽。
折墨看了眼折羽,微微叹了口气,对昭言道:“继续说,我听得见,也能听懂。”
昭言眼眶都已经泛红了。
他感激地看了眼折墨,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五指汲取掌心的温度,试图将指尖的冷汗驱逐干净。
好在,从小到大他受过的打击并不少。
他们骂得再难听,都没有父亲在喝醉酒后骂他“你怎么不去死”这种话伤人。
想哭,但挺得住。
后续的内容昭言教得还算顺利。
他长句子说不麻利,但英文单词读得标准且好听。因为深厚的英文基础,他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可以把内容一点点讲得很透彻。
这比记符文要轻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