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昭言困惑地仰头对上治安员的视线,“是出了什么事,他又打坏了公共物品吗?”
“他死了。”治安员答话,“房子失了火,人烧得面目全非。我们给残留的骸骨做了检测,确定了他的身份。”
“什、什么?!”昭言震惊地睁大眼睛,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萧溯,又将目光转回治安员身上,而后赶忙蹲下身换鞋,语气焦急,“你带我去看看,你们是不是,查错人了?他平时只喝酒,不抽烟,也不做饭,他不碰火……”
萧溯将昭言的举动尽数纳入眼底。
等昭言站起身,他将手伸到昭言面前,道:“很难受吗?我陪你去。”
昭言把冰凉的手放进他的掌心,萧溯这才发现小东西在发抖。
他叹了口气,顺势揽住昭言的肩,支撑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躯。
去往那间旧屋子的一路上,昭言都靠在萧溯怀里没说话。但萧溯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从昭言在无神与有神之间徘徊的眸和阵阵发凉的肌肤中察觉的。
萧溯神情自若,带着昭言立于化成一团灰烬的屋子前,他的心情没有波动。
治安员又把他们带去治安所问了些话,萧溯靠在墙边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并且面色惨白的昭言,表情依旧自然。
直到昭建安残余的残骸用玻璃装着递到昭言手中,萧溯领着昭言往家走,他的心到底还是沉了下去。
因为昭言哭了。
哭得很伤心,脑门抵在萧溯肩上,身躯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