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不理萨丁的辩解,果断把他扒拉下去,起身收拾下午上课要用的东西。
静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虽然宋白有心晾他,却又怕欺负太过,收拾完了假装不经意地转身一看,正好和沙发上跪坐的萨丁眼巴巴视线对上。
“老实坐着。”
萨丁飞快坐好,两条腿垂到地上,晃啊晃。
他就说嘛,雄主心那么软,不会不理他。
额头上突然挨了一记,是宋白屈指敲他一下。
“美什么呢?”
萨丁规矩坐好了,两手紧紧搭在膝盖上,不敢乱动。
宋白又说回正题,“宿舍什么不好,怎么就不想搬?”
“就是没家里舒服,”萨丁手指在腿上点着,以一个雌君身份在京大出来进去,这是他从没想过的事情。
宋白把萨丁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敛了眉,继续说反话:“你要不来,谁帮我做菜,整理家务?”
萨丁想了下他围着围裙,挎着菜和保安打招呼的场景,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打了个哆嗦,“可以再请个生活助理啊……”
察觉到不对,萨丁声音越来越低。
“再请小助理,那还要雌君有什么用?”宋白蹲下来,揉了萨丁一把。
是啊,如果雌君不来做,那要雌君还有什么用?
萨丁抬起头,对面就是雄主严肃的神色。
架不住有人宠,萨丁有委屈也不藏着:“我就不想过来,他们看我的目光都好奇怪。”
宋白拍了下萨丁的头,“你还是不明白。”
“我还要明白什么?”萨丁小声嘟囔,躲开了宋白的手,他又摇了摇头,仿佛急于把那种令人不安的茫然感给甩在到后。
“对了,雄主,”萨丁跳下沙发,一边给腕上终端开机。“艾伦的飞机说下午到,问你要不要去接他。”
“这么早?不是说下个月来?”宋白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早在九月初宋白刚入学时,艾伦在电话里和宋白提过一嘴,十一月是分部成立两周年整,艾伦作为公司掌权者必然要在周年庆时出席。只是当时宋白还在军训,就把两个月后的事抛到了脑后。
“我也不太清楚,”萨丁迟疑着,把航班讯息转发宋白,“大哥秘书说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就打来我这了……”
宋白把忘在角落充电的终端取下来,奇怪萨丁怎么没了声音,一回头,发现萨丁在那皱紧了眉,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