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住之后,我照例依旧和一群狐朋狗友游戏人生,喝酒调笑,讲着荤段子来标榜自己是个俗人,俗不可耐,以求在氛围中能够融合进去,然后不起眼地坐在旁边,静静地抿酒。
季风有时来,有时不来,来了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坐一会儿。
他一向是我们这群人中行为最古怪的那一个,早些年间沉默寡言,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个时刻起,那份沉默里带上了警醒的味道,要想骗他下什么套子,没以前那么容易了,还得警惕会被反咬一口。
对于季风的过去,我倒是不太熟,这些细枝末节、陈年旧事断断续续地被周围人传到我耳里,在没有见季风之前,我对他的印象只有三个词:性情大变、喜欢安越、痴情傻/逼。
这第二点我倒是很熟,反正我周围人,稍微有那么点出色的青年才俊,只要一见到安越,就没有不喜欢的。
我向来随遇而安,无意之中闯进季风的朋友圈子,也是无心之举。只是这一见,倒让我感到意外,季风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我能够看出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压抑着的病态的疯狂,他像是被什么锁链拴住的一条恶犬,不得不收敛所有的锐气,在众人面前披起一个正常人的皮来。
这条锁链的一头在他脖子上,另一头似乎在安越身上。
所以很多人说季风爱安越。
我当初低声随意附和,心里却不屑地想:疯子怎么可能爱上一只小白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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