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脾气好,劝人也颇有一套,而且和他交谈过的人,会发现他是真心替自己着想的,不可能听不进去。
我对季风的行为嗤之以鼻,揉了揉眼睛,再次打了个呵欠,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昨晚掉落一地的衣服被那个人捡了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洗好,晒了起来,现在已经干了,折叠整齐地放在卫生间里,我进去一眼就能看到。
还真是一个合格的yī • yè • qíng对象。
可惜了,不知道究竟是谁。
我深表遗憾,昨天晚上的记忆明明记得很清,但一觉醒来,就极为模糊了,越想就越想不起来。
62、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除了沈策以外还坐了个人,骆以州。
我微微讶异,骆以州坐在床上,背对着我,没有回头,沈策拿着把椅子坐他对面,笑着看了看我,解释道:“哦,别那么奇怪,楼下碰到的。”说着他自己都耸了耸肩,一副颇为好笑的样子,“别问我为什么会在酒店碰到骆以州,我怎么知道?,以州,你来酒店干嘛?”
骆以州不说话。
我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默了?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酒店房间里头椅子并不多,大都在客厅里,但我懒得去搬过来。
骆以州垂着眼睛,并不看我。
“啊,以州应该是来酒店办什么公务吧。”我笑着猜测着。
骆以州是少有的可以和纪涯在商业上有往有来的人,而且他还知道纪涯那么多摄像头的终端链接,我十分佩服,要是说我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废的那一个,骆以州应该就是最为成功的那一个。
我忽地想起来前一世骆以州的样子。
……他喜欢我?
我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若无其事地收敛了笑,然后不着痕迹地坐远一些。
骆以州猛地把目光瞥向我,眼睛微微睁大,抿了抿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然后,他再次垂了眼睛,略带落寞地收回目光,一言不发。
心里徒生一股罪恶感,我连忙坐了回去。
我正准备打个哈哈,扯过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下意识一抬头,忽见沈策微微眯着眼睛,摸着下巴,一副敏锐的模样。
他可能察觉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说出来作为打趣,而是有些苦恼起来,因为他本来是来当季风的说客的。
气氛有些冷场起来,我不想尴尬地扯着一些令别人也尴尬的话题,时光摆在那里,生疏是显而易见的,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能假装我们和曾经一样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