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还是说回0001号士兵这个话题吧。时间挺久了,我记得是当初你和季风在一起时的那一段时候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我沉迷星际战舰游戏,那个,嗯,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幼稚,我那时候特别想和你玩一个游戏,嗯,就是,说起来有点中二,好吧!我知道你也习惯我这个样子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直说了!这个游戏就是……大致就是……是你来当我的长官我来做你的士兵,然后我为你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前赴后继战死沙场!
……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啊!鲜血的洗礼!爱与恨的锻炼!你不觉得很帅嘛?!”
“……嗯,很帅。”我说,“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削好的苹果奖励给你。”
谢连溪两眼冒星星,伸出一只手来,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吗?!”
我面色如常,把一个削的只剩下核的苹果,万分庄重地放在了谢连溪手里。
谢连溪:“……?”
谢连溪寒酸地收敛着牙齿,小心翼翼地咬着核上面的一点果肉,啧啧称奇:“能削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谢连溪继续说着他想起来的这段回忆:“所以说,如果这个‘0001号士兵’,你能够在七年前对我说的话,那个时候的我一定非常开心。”
“为你去死也不是不可以哦,如果你那个时候这么对我说了的话。”谢连溪感慨着,又自己笑着吐槽自己起来:“哎,不过真要说起来,刚才那句就是花言巧语骗骗人罢了,毕竟我可是很惜命的,一般不轻易会为别人去死的呢。”
“而且,你那个时候和季风在一起,哪有时间管我啊。”
92、
谢连溪一手把核往垃圾桶里扔,一边大爷似的朝我撅撅嘴,要喝水。
我听得心里五味杂陈,有些酸涩,抿了下嘴唇,轻声问他:“……你还要什么想吃的吗?”
谢连溪一脸震惊,看了看我,看了看医检报告,爆了句粗口,差点激动地从床上翻起来,“我去,我tā • mā • de不会明天就要死了吧?!不会吧不会吧,救命啊!!!”
然后被刚推开门走进来的骆以州再次以武力镇压,压成了一条只能乱蹦的咸鱼。
骆以州脸色铁青:“你能不能消停点!谢连溪!你那个凌波丽的手办还要不要了?!”
威胁过后,谢连溪再次乖巧地躺了下去,睁着骨碌碌地眼睛看着骆以州,眨呀眨的。
骆以州:“……我想吐,谢谢。”
“看到了没有?”骆以州拉着我出了病房的门,走到较为偏僻的地方,有些郁闷地说道:“所以说不要可怜那家伙,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听他这话,他自己也似乎被谢连溪的脑回路打败过。
我笑了笑,表示赞同,笑完过后又有几分局促,因为不知道骆以州把我拉到一边来干吗。
骆以州把脸撇向窗外,一只手掩饰性地捂住半张脸,掌心抵着下巴,明明是镇定的模样,我却感觉他才是我们两个中最局促的那个。
我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咳了一声,说起一个话题来:“嗯……那个……凌波丽手办是怎么回事啊……?”
“哦,”骆以州稍微回了回神,但只看了我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嗯……他放在我那好久了,也没有拿回去,那天本来是约好来拿的,刚巧那天我要送给安越一枚袖扣……”
“是……七年前的事吗?”我皱起来眉头。
“是的。”骆以州很快答道,说完又立刻疑惑起来,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骆以州语速变得缓慢了一些,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那个时候……不是和季风在一起了吗……”
那么,就是说,这一次轮回,我来不及干预谢连溪和安越的见面,所以七年前,谢连溪在见了安越之后,喜欢上了他,并且抛弃了那个他当时非常喜欢的凌波丽的手办?
骆以州的手再次揣进口袋里,似乎在拿什么东西,他的脸颊红了一些,但手从口袋伸出来的时候,手掌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我现在有一件十分想要确定的事情,便没有在意他要做什么,也没有仔细听他说的话,兀自打断道:“那个时候,纪涯是不是举办过什么宴会?”
“是啊。”
“……你去了吗?”我的声音有些不稳。
“没有。因为当时……生了些病吧,所以在接受治疗,所以没有去。”
“那!那个时候你送给安越的袖扣上的花纹是玫瑰吗?!”我的声音逐渐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