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血雾,他看见林空鹿漂亮的眼睛仍讥诮地看着他,嫣红的唇翕动,还在对他说什么。
他呼吸愈重,听不见,也不想听,忽然狠狠吻住对方。
就这样吧,不听,不看,也不去想。
他吻愈发用力,像要将林空鹿融入骨血。直到察觉怀中的身体在害怕颤抖,他才猛然清醒,僵硬低头。
怀中,林空鹿的大红嫁衣凌乱,白皙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漂亮的眼睛正恨恨瞪他。
青年像被困在掌心的鸟雀,扑腾漂亮的翅膀试图挣脱,但手掌稍一拢,就会变得可怜无助。
见邬辞恢复冷静,他似乎也不再那么害怕,缓了缓神,忽然又开始脚踢手挠。
“放开,你刚才还敢那样对我?你想干什么?你要不要脸?”林空鹿像尽情宣泄方才的害怕和愤恨,妆花了,鬓发也乱了。
邬辞被他指甲划了几下脖颈,尽量困住他的手和脚,但听了他的话,又忍不住生气。
他怎么了?他不过是亲几下。
“你骗我,愚弄我,还要嫁给别人,我不能生气?”他紧紧攥着林空鹿的手腕,冷冷道。
林空鹿被攥得手疼,望着他,眼圈泛红,闷哼:“疼。”
说着,还落下几滴泪。
泪滴在邬辞手背,烫得他指尖微颤。
邬辞怔然,倏地松开。
林空鹿揉揉手腕,缩在石壁边,大约是觉得安全了,又挑衅讽刺:“我嫁给别人,关你什么事?”
邬辞看着掌心的泪出神,闻言又抬头看他,轻声道:“你说过只嫁给我。”
林空鹿沉默,片刻后说:“没说过。”
邬辞抿唇,神色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