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不明白,不就是不想簪花,怎么就成了忍不了了?
然而郁止都随了大流,他若不从,反而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矫情。
思及此,他便也没再说什么,随手簪上,表情不变。
看着他冷着一张脸,头顶一支鲜艳的粉红花枝,郁止默默勾了勾唇。
“丽娘,今年必要开恩科,我在努力温书,一定会中举人,届时便有资格上你家提亲了。”
灯火阑珊处,一男一女悄声低语,男子满心信心,女子却低头垂泪。
“温郎,不要再强求了,我家中……家中已经决定送我进宫,即便你中了举,父亲母亲他们……他们不会把我嫁给你的!”
“什么!为何会如此?!”男子大惊失色,抱住女子紧张安慰道,“丽娘你放心,我去找伯父伯母,求他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女子哭着摇头,“没用的,你一个举人,甚至还无法做官,而进宫却有可能一步登天,未来无限。”
谁都会算这笔账,那对父母如何会答应。
女子哽咽道:“我父亲为此还向那知府孝敬了不少银子,必定不会答应你,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对鸳鸯正在互诉衷肠,而一旁拐角处的谢辞双眼却一亮,眼中迸发出的光,竟比头上的花枝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