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从室内拿出一个包装严实的礼盒,在递到沐云里手中前,又缩了回来,“礼尚往来,你要我的,那你的呢?”
沐云里仰头理直气壮道:“我当然准备了,谁让某人收礼太多,我根本没机会送出去。”
到这时,他都没忘记刺郁止一句,不吃亏的性子倒是和从前一般无二。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扁平的礼盒放桌上,伸手就把郁止手里的那个抢了过来。
他当场便要拆开,郁止却按住了他的手,“哪有当着人面拆的,回你自己家去。”
沐云里想说什么,却都碍于想要尽早看到礼物而放弃,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这几年他习武,又减了肥,动作利落,速度极快,很快便回了将军府。
“少爷,您回来了!”下人围了上来,“您可要沐浴更衣去练武场?”
这些年一直如此,真以为不节食还减肥真那么容易?他流的汗和泪都在背后,可不能让人看见,尤其是郁止。
然而今日却例外,见下人围上来,他赶紧摆摆手,“不用,等会儿再说。”
说罢,他一刻也没等,直接回屋关门,徒留一群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下人们。
四下无人时,沐云里迅速拿出礼盒,两三下拆开,入眼竟是一幅画,哦,并非一副,而是一叠画。
画上赫然是他与郁止从小到大的简略成长过程,从年轻到年老的幻想过程,暗示了对二人永远是朋友的美好愿望,本该是令人感动的东西,沐云里看下来却咬牙切齿,浑身颤抖。
无他,只因每幅画上的沐云里都是个胖子,从小胖子到大胖子,从年轻胖子到老胖子,最后,还有郁止写的一句话:这是我想象中的未来,感谢沐小公子减肥成功,改变了未来,也拯救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