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想把那银子掏出来砸这个混蛋头上,然而小叔子治腿花费不少,他们倒是想硬气,可银子已经用了一些了。
叔嫂二人面色苍白,无力扶着对方,满心凄苦!
难道今日就要被这混蛋赖过去吗?!
郁止:“本官问你,陈家夫妻和陈墨可是你找人打伤?”
乔继祖嗤笑,“大人,您说什么呢,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打伤他们做什么?”
“既是他们,陈家夫妻又怎会重伤致死?陈墨也废了前途。”
“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他们本就有病,想要讹草民一把,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至于前途……”
他不屑地看了陈墨一眼,又用轻蔑的眼神对上郁止,“大人,就算他能科举又如何?一个七品官俸禄还不够养活一家人,哪有直接讹草民上千两划算?若非如此,您也……”
后续话没说出来,但那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含沙射影郁止。
郁止面不改色,抬手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堂下几人下意识浑身一颤,刚刚抖起来的乔继祖也老实了下来。
“医馆大夫只能证明你去陈家时,陈家夫妻还未死。”
“你心眼极小,睚眦必报,在明知道陈家讹诈你时,又怎会好心送银?”
“你家中下人虽为你说话,可更夫却瞧见那日乔家后门有人悄悄抬了什么东西去城外,乔继祖,既是陈寡妇自己撞柱,你为何不为还未死的她请大夫,而是直接将人抬往城外?”
乔继祖支支吾吾,绞尽脑汁想借口,心中开始慌乱,他越来越觉得这狗官在针对他,并没有被他爹收买。
如果没被收买,那他……
乔继祖不敢想,张口想要辩解,“那是因为……”
“心虚。”郁止接话道。
“因为你心虚,所以不敢看人是不是真死,也不敢请大夫,更不敢告诉陈家人。”
“陈家人大肆寻人,你怕找到你,于是先下手为强。”
“你担心引火烧身,找的都是城里的乞丐。”
“本官已找到被你雇佣的人,他们就等在外面,随时可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