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无爹娘,是做何事的?”白竺毕竟生着病,即便翻阅竹简也翻阅不了多久便困倦了。
他难得率先开口,沈醇拂去了竹签上的木屑道:“做杀手。”
他未入轮回盘,却可以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若直接说是天上的神仙,可能会被对方当成傻子。
白竺握着竹简的手一紧:“杀的都是何人?”
“从前遵命行事,如今随心所欲。”沈醇笑道,“杀该杀之人。”
医者救人,杀手shā • rén,他们同样是背道而驰的。
“何为该杀之人?”白竺问道。
“朝廷管不了的贪官污吏,江湖人杀不了窃贼,我若想管就去杀。”沈醇笑道。
白竺问道:“从前遵何人之命,可是因为他给你下了蛊?”
“是,不过他被我宰了。”沈醇笑道,“金蚕蛊虽让我活不过不惑之年,不过能得自由,也算是回本了。”沈醇说道。
“我可为你解金蚕蛊。”白竺说道。
他自幼生在谷中,不知谷外之事,可作恶之人该杀乃是天理寻常。
他们看似背道而驰,实则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在做同样的事情。
医是救人,杀也是救人。
“母蛊已死,这蛊不好解。”沈醇说道。
“我有办法,手伸过来。”白竺取过了一个碗,打开了药包取出了银针,先是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放了数滴血在碗中,然后握住了沈醇的手,以刀在其手腕上划过,然后将其置于碗边。
不过片刻,沈醇体内有一物涌动,白竺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别动。”
沈醇看着手腕处鼓起的包,任凭其攀爬着,然后一条金色的如同蚕一般的虫子落入了碗中。
他这副身体是幻化而成,血虽不是真的,但这只蛊却是真的。
蛊虫入了碗中,直接被白竺用手捏住放进了药钵之中,三下五除二的捣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