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璃默愣了下,然后猛地起身扑到牢门前,抓着围栏就喊:“我的父亲不是南容敬迟!我的父亲是!”
南容璃默下面的话被齐王陡然拔出的枪给堵了回去。太子:“你想说,你的父亲,是孤的父皇?”
南容璃默的泪水淌下,不甘地低喃:“凭什么……凭什么……我也是……我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我就要对你们,卑躬屈膝……凭什么……我也是皇子……我也是皇子!”最后一句,南容璃默嘶吼了出来。
太子:“就凭你的母亲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南容璃默:“可我也是父皇的儿子!”
齐王:“闭嘴!”
南容璃默哭得伤心,他不甘心,明明他也是皇子,却要作为宗室,对他的皇弟们卑躬屈膝地讨好。明明他也可以如那些皇弟们一般,被人唤一声“殿下”!
太子:“你认为自己是皇子,就有资格夺嫡,是吗?”
南容璃默哭着说:“我就是想‘他’承认,我也是他的儿子!”
太子站起来,口吻阴寒:“你承认的方式,就是南容敬迟参与谋逆?刺杀孤的父皇和母父?!”
南容璃默愤恨地仰视太子:“是卓季害了我的母妃!如果不是他,我的母妃又如何会死!我又如何会被送出宫去!”反正他可能也活不了了,他豁出去了!
“砰!”
齐王一枪打在了南容璃默的腿上,南容璃默惨叫地摔倒在地。外面全部是太子和齐王的近身侍卫,没有一个人好奇里面怎么会有枪声。
太子:“那个女人和程氏沆瀣一气的时候,就注定了她的下场。来人。”
有人进来了。南容璃默一边惨叫,一边害怕地后退。
太子:“给他注射吧。”
南容璃默:“你们要给我注射什么!”
侍卫打开牢门,四个人进去。两个人按着南容璃默,一人捂着他的嘴,另一人从带着的药箱里拿出一支针剂,从南容璃默的胳膊注she进去。南容璃默拚命挣扎,可他中了枪,又还是少年,所有的挣扎只是徒劳。
针剂被注射,南容璃默怕得已经顾不上去想自己后悔不后悔了。药效很快上来,南容璃默的意识开始模糊。在陷入黑暗前,最后停留在他记忆中的是血缘上是他亲哥哥的两副比对着陌生人还要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