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邢嘉,他和樊舟已经混熟,两人正在最后一排打着一副不知从哪里摸出的扑克牌。
“川哥!要不要一起来打牌!二缺一!”是邢嘉。
侍雨川闻声转头,就看到两双期待的眼睛。
“对啊对啊,反正还那么久呢。”
樊舟眨巴眨巴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可爱一点,但脸上贴着三张抢眼的白条纸,暴露了他又菜又爱玩。
而邢嘉似乎早就忘了刚刚的惊险刺激,现在正一脸得意,明显是牌场老手。
要不是场地不合适,还以为两人在春游。
侍雨川摇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不玩。”
他到现在都没坐下,只是把黑棺杵在过道上轻轻倚着,整个大巴车都非常破旧,里面跟外面差不多,座位上满是灰尘,越往前越脏,过道上都是垃圾,甚至还有蜘蛛网。
虽然对这个把车当飞船开的司机有些许兴趣,但侍雨川的洁癖不允许他走过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听完牌友解释的樊舟一拍脑门,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新的桌布和崭新的凳子,连带还有新的牌。
两个打牌上头的家伙把睡在最后一排的朱子平摇起来丢到了中排,着手将车后排打扫了一遍。
侍雨川挑眉看两人打扫的那么尽兴,后排也确实干净,他最后一遍确认。
“你们确定?要跟我打牌?”
两人疯狂点头。
侍雨川笑了,他带着黑棺走回后排。
……
一个小时后,侍雨川一如既往整洁冷淡,他松了松衣领解开一枚扣子,捏着三张白条纸问:“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邢嘉呜咽着接过一张,纠结了半天后贴在了耳朵下面。
而樊舟拿过两张白条自暴自弃贴在脖子上,因为脸已经被贴满,看起来像个木乃伊,没地方贴了。
想到自己在寂寞无声的日日夜夜里,很长一段时间全靠跟各种AI打牌下棋度日,侍雨川总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他看着外面已经全黑的天空,拍拍手站起来,说:“今天就到此为止。”
两个人再次疯狂点头,火速收起牌,把最后一排让出来给侍雨川休息。
就在这时,一段播报声响起,不是之前甜美的声音,而是另一个播报员的声音,字正腔圆,语句清晰,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听着就觉得他非常难过。
“午夜将至,请各位行驶中的司机记得禁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