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谈话不欢而散,谁也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才造成两个亲儿子,一个被调换,另一个不仅身体不好,性格还有大问题。
霍衍没有打车回去,而是步行离开,他知道身后有人在跟踪,周晟就算信了他八分,也还有两分不信。
大约这就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吧。
他走在几乎没人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照着他脚下的路,习习凉风吹来,但霍衍并不觉得冷。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天生的冷血无情,没有心肝。
重生前他从没对任何人有过感情,好像世间万物都触动不了他的心神。
可能正因如此,他从未在权力金钱的斗争品尝到一丝快|感。
快到家的时候,霍衍身后的人才离开,只有霍衍站在简家楼下,二楼卧室的灯还亮着,但一看就知道是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霍衍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楼下看着那温暖的光。
曾经无论他取得多大的成就,有多少人爱他恨他,每晚回到住所时,面对的都是冰冷漆黑的房间,好像在提醒他,他走在一条没有同伴的道路上,除了他自己,他一无所有。
时至今日,才终于有人为他留了一盏灯。
他轻手轻脚的开门,穿过玄关和客厅,慢慢的走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