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有些不快的抿嘴,“你捡的那个小子呢?”
“你说闻林啊?”少年在行李箱里翻出药瓶,说实话,要不是凌曜在,他必须做出一副暗示吃药的乖样子,余白差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病在身。
“他一大清早就出门了,听说是他那个舅舅给他留了一堆卖不出去价钱的破烂要他处理。闻林他真的挺可怜的,父母去世了不说,舅舅还是那种人……”
余白想到钟瓷的家人,心说他们俩真是难兄难弟。
“……因为可怜,你就让他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余白:???
他听出了凌曜的语气有点生硬,再抬头一看,好家伙!
人鱼摘下了鸭舌帽,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银白色的头发被高高束起来,猩红的眼眸低垂着看他,这这这……
这是醋了啊!
闻林才十四岁哎!!!
余白又是开心又是好笑,他挪到凌曜面前,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他还小呢,你要是介意,那我今晚睡沙发好不好啊?”
凌曜被小狗脑袋拱的什么气都没了,他哪舍得让钟瓷睡沙发。
“算了,一会儿你去我房间睡,我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就行。想当初我连小的可怜的水箱都住过几天。”
他勾起嘴角,弯下腰,大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把他本就有些凌乱的黑发揉的更乱了。
突然,猩红的眼眸扫向了门边——
那里露着一条细细的门缝,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