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却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有一件、一件事情想问问……”
他站在那,没有动,等着赵嵘开口。
良久,赵嵘低下头,终于憋出了口:“……你如果需要结婚对象的话,我可以。”
当时的乔南期面色微动,先是惊讶,后是故作思量了一会。
他本该权衡利弊,本该谨慎试探,本该慎重调查。可他当时好像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赵嵘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
……
外头的风声大了起来。
窗外飘着细碎飞雪,在夜灯的照射下,仿若发着光的飞絮。
冰寒覆盖了四方,而这四方却只有他一人。
他不过刚刚发现这些真相,赵嵘却离开了。
这些曾经的痕迹甚至被赵嵘轻飘飘地扔在垃圾桶里,显然已经毫不在意。
他从前没有耐心的时候,赵嵘没有机会说。现在赵嵘明明有很多机会和他说,挟恩图报,或者单纯只是为了讥讽他,都可以,可赵嵘还是没有说。像是曾经默然无声地爱着,不求回应,离开了,便把这些扔了,悄悄带走那些回忆。
……这才是爱人的方式吗?
有这么一个人,横跨十数年,只因他曾举手之劳洒下的点滴光明,便用尽浑身的力气和勇气,无声地陪伴、付诸行动地爱他,在他心间最柔软的地方留下那么一丝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