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前,梁有君问了赵嵘一句:“老板,你这是想清楚了?”
“怎么,又想八卦?”
“那倒不是,我就觉得还挺……唉我说不上来。我也算这方面老手了,就是想问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梁有君小声说,“你是看不上别人了,所以和乔大少凑合过,还是真的又心动了?”
赵嵘抬脚,踹了他脚后跟一下:“你这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梁有君嬉皮笑脸地溜了。
徐信接赵嵘去乔南期家的路上,赵嵘又想起梁有君这个问题。
他看着车窗外景色飞快倒退,像是眼睛能听得到的风声,呼呼而过,快速拨动他的心弦。
什么想法都有,却不乱,反而清楚得很。
凑合?
怎么可能是凑合呢。
离开乔南期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都走到这一步了,赵嵘从来不怕什么孑然一身。
也正是因为走到这一步了,他才瞧见,岁月的刀把本该一样的他们分别雕刻成了天差地别的样子。可他迈过了荆棘,越过了险峻,过了急流,转身看那个追着他而来的人,他居然在一点一滴中不经意地发现,这人和他一道脱下伤痕累累的外壳,居然仍旧和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