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走进房间。”
“被泼了香槟,进去换礼服。”
“你是否认识封玚少爷?”
“认识。”
“听说,他送过一箱仿真人头吓你。”
“送错了,没有吓到我。”
“为什么杀封玚?”
司可可眼睛一眯,看向前方模糊的两道人影。一字一句,缓慢且坚定说道。“我没有shā • rén,我醒来封玚就已经伤重昏迷了。”
“没有shā • rén,看到重伤的封玚,第一时间为什么要跑?”
“我没有跑,我跑去开门是去叫医生救人。”司可可停顿一会。“他是个小孩子,还有大好的年华。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会向我今天一般,第一时间去找医生救人。”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女警皱眉摇头。推开椅子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审讯室。
司可可向门口看一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闭上眼修身养息。前方的灯光太强,闭上眼都有一团白光在眼前。
疲惫爬上来,皱起眉,逼着自己放空思绪。没多会陷入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咯吱一声响。开门声吵醒了司可可。
前方的强灯被关闭,审讯室的天花板上亮起一盏柔和的灯。眼前模糊一片,她闭上眼等待一分钟,适应后睁开眼,下意识看向窗外。天色黑暗,还是晚上。
“司小姐饿了吧。”年轻的警察将手中的盒饭放到司可可面前。“我叫杭远”
年轻的警察不少,面前这位目光沉着,一看就知道阅历极其丰富。黑色制服穿在身上,正气没有多少,身上的痞气倒是更浓郁了。
司可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目光难免多停留了一会。
“司小姐要抛弃陆将军,投身到在下的怀里?”
司可可:……
她翻了个白眼,打开饭盒。里面是她爱吃的盐酥鸡。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杭远拧开一瓶水放到司可可面前,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
“司小姐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爱吃这道菜。”
“不好奇,谢谢。”
杭远:……
他身形一滞当做没有听到,含笑继续开口。“是曲少爷特意送的,他说你不经饿,每次饿过头脾气就会很暴躁。”
“不愧是帝星著名的花花公子,每个女孩的爱好都记得。”司可可讽刺一笑,喝了口水,低头继续吃饭。
杭远挑眉,轻笑出声。“很少有女人会这般形容曲少爷。”
司可可嗤笑一声,就她所知,曲韶的情人没有十个也有九个,物质给得足,其他方面有求必应,肯定没有女人说。
不过,有人喜欢,也有人如她不喜欢了。
“我反正不是第一个。”
“的确不是第一个。”杭远靠在椅背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眼中流露出哀伤。视线飘忽,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好半响才回过神,扯扯唇角,低头打量司可可。“你和她很像。”
她?
这一听就是个悲伤的故事。司可可一点都没有兴趣。眨眨眼当做没有听见,咽下嘴里的鸡肉,拿起饭盒里的鸡腿。但是这位年轻的警官似乎铁了心,要和她谈谈心。
“她是我姐姐,是陆将军第一任未婚妻。”
“咳咳咳……”司可可被呛到了。放下鸡腿,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来。瞟了眼对面的杭远,撇撇嘴夹起鸡腿继续啃。
靠,这他妈是什么狗血剧情?接下来不会是两男争一女吧?
“陆将军的母亲是曲韶的继母,你知道吗?”
司可可垂下眼睑,更专心的啃鸡腿,知道没有听见。她当然知道,当时被狗血剧情雷的不轻。
不是,这个警官到底想干什么?
进来噼里啪啦说了一推,中心思想她一点都没有摸到边。
鸡腿啃完,她又夹起鸡翅膀,放进嘴里。
杭远也不生气,翘起二郎腿,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唇角荡起温和的笑意,似乎不在乎司可可是否回应,独自继续道。
“我姐姐和陆将军订婚后,她和曲韶相爱了。可解除婚约的前一天,她出车祸去世。”说到这儿,杭远眼中的悲伤更浓郁,夹杂着痛苦和浓烈的恨。
“陆将军后来定过好几位未婚妻,可她们都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曲韶。每个人都在解除婚约前,意外死亡。”
话落,他看向司可可。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男人进来说了这么多,还将曲韶和陆洲的恩怨讲了一遍。她听了半天,越听越懵逼。
“你是个好女孩,该好好为自己着想,切莫和我姐姐一样的傻,被某些情绪冲昏了头脑。”
“???”司可可听明白了,但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放下鸡翅膀,撩起眼皮,蹙眉打量杭远。试探性开口。“你是想让我将伤人的事,推给曲韶或陆洲?”
“我没说。”杭远荡开笑。“我是让你说出事实。”
司可可冷嗤,合上饭盒推到一旁,喝了两口水盖上盖子。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冷冷的直视杭远。
“你觉得我有多傻?”
“什么?”杭远一时没有听明白,她话中之意。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先认罪?”指尖无意识摩挲冰凉的扶手,心里冷笑。表面说得天花乱坠,不管推给谁,最后她都跑不了。
这他妈是诱供!
呸,她没有伤封玚,凭什么认罪。
“……”杭远摸摸鼻子,意味深长劝道。“我是为你好,被陆洲和曲韶同时看上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小孩子都是天使,我没有伤人。”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谁都甭想栽赃在她头上。
杭远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又闭上了嘴。他盯着司可可整整一分钟。收回目光,无声地将椅子放回原处,拎起饭盒离去。
没多会,那一男一女两名警察走进来,强光台灯打开,继续审问。
重复询问姓名,又进入新一轮的问题。这次换成了那名男性警察问话。
“陆将军和瑞王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