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澜对周阮玉道:“老师身体弱,也快去帐篷里休息吧。”
说完便同何岁棠一起走了。
周阮玉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走进帐篷中。
刚刚他同皇帝说话的时候,何岁棠一眼都没有看他。
周阮玉似乎感觉到手中抓着的东西在消散,但他却毫无办法。
进了帐篷,何岁棠对陆归澜道:“以后除了上课时间都要离周阮玉远一点儿。”
陆归澜感兴趣地道:“为什么?难道岁棠你在吃太傅的醋?”
何岁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谁的醋都吃。”
皇帝喜欢女人,她吃谁的醋也不会吃周阮玉的醋。
“周阮玉学识渊博不错,但私下里却有些言语无状,总是对人胡言乱语,令人厌烦。”
“他对你胡言乱语了?”陆归澜抓住重点,“太傅好似对岁棠很有意见。”
陆归澜仗着周阮玉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在何岁棠面前给她上眼药。
何岁棠道:“岂止是有意见,我曾因故弄伤他的腿,周阮玉应该很恨我。”
“不过他一介书生,除了多说两句,就算恨我也没办法。”何岁棠不在意道。
“不提他了,有我在总归翻不过天去。”何岁棠坐下道,“我要寻之人就住在白橡山附近,之前一直没找到他的下落,后来找到了人却没时间亲自前来。趁着这次狩猎的机会,正好去拜访。”
何岁棠上次去洛河县找青阳王爱妾的贴身丫鬟,人是找到了,却因为患病忘记了很多前事,人变得痴痴傻傻,时常对家人发脾气,家里人苦不堪言。
何岁棠说要带走她,那家人恨不得直接把人送到她府上,烫手山芋似的忙不迭让她将人带走了。
人带回来后好吃好喝的养着,大夫每日看望,终于在前不久稍微恢复了些神志,对她吐出一个名字——张阿二。
何岁棠的手下筛选调查许久,终于确定了那丫鬟从前的邻居张阿二如今的住处,就在白橡山周边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