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哑然失笑,安抚的摸了摸南风低垂的头,“蛐蛐儿也得睡觉嘛,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我保证陪你玩。不过玩可以,但是不能荒废学习哦。”
南风连忙点头,乖巧的就像是小鸡啄米,“知道啦,太傅,我一定会乖的!”
视线转移到窗外,有个男人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许然挑眉,“你怎么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蓝叵从阴影处走出来,“习惯了。”
南风被很快带走,屋子里一下子缺失了快乐的氛围。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已被夜幕沉沉所掩盖,迷雾逐渐笼罩在京城上空,万家灯火逐渐熄灭,只余下半夜三更颇有频率的打更声。
睡了一天的许然倒没什么睡意,无聊的从口袋里翻出一枚红色玉佩,一手垫着后脑勺,一手将小巧玲珑的玉佩放置在油灯下端详。
从口袋里还带出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是上次袁亭山偷偷递给他的,上面写的无非就是警惕李氏家族之类的话。
许然顺手将纸条放置在燃烧的灯芯上,纸条快速燃烧成了灰烬,辉煌的火光照耀在他平静的脸上。
他将玉佩翻来覆去的看过来看过去,就是没看出来这个玉佩的用意。
陈太傅说时间到了就知道怎么用,可是他怎么知道时间是否到了,又怎么去用?
关于陈太傅和天府书院,许然敏锐的觉得后面还有一段他们所不知道的故事,这才是陈太傅做了这么多奇怪安排的真正用意。
实在想不通的许然将玉佩重新收好,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仍旧是被饿醒的。
狂补了一下空.虚的胃部以后,南风十分准时的来了,还带着他那过了一天仍旧强有力、精神十足的蛐蛐儿。
“太傅太傅!今天你必须陪我玩!”南风使劲揪着许然的衣袖。
“好好好,我这就陪你玩。”还好许然让管家提前捉好了蛐蛐儿,不然这会儿南风只怕是又要不依了。
两只蛐蛐儿放在一个小容器里,看着两只蛐蛐儿在里面斗,许然觉得十分无聊,随手摘了一根一旁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