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许然受审的日子。
上堂之前,许然终于被戴上了镣铐,这三天里,已经足够他想清楚许多事了。
“王大人,你最好将你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刑部尚书说话还是留有余地。
许然抬起头,直视宸帝双眼,“师兄,我不明白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能告诉我吗?”
“大胆!你是犯人,怎可与皇上称兄道弟?!”一旁的吏部尚书一声厉喝。
“诶,无妨。”宸帝假惺惺的抬手阻止,转而痛心疾首的说,“师弟,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温怡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还有风儿,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对你比对我还亲,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啊!”
“师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然淡淡的回复,“我也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我要见小风。”
“风儿中毒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你竟然还在这里狡辩,朕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袁亭山试探性的说道,“皇上,现在仅凭猜测是否下定论太早?不如我们找到物证再……”
“袁尚书。”宸帝淡淡瞥了一眼,“那你的意思说朕污蔑首辅了?”
“臣不敢。”
“王元致,你认罪吗?”
“我不认。”许然回道,“我行得正坐得端,这些事我没做过。”
宸帝将视线再次投掷到许然身上,眼中有可惜有得意有放松,“王元致身为朕的师弟,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师门不幸。”
“你谋害贵妃,暗害皇子,罪不可恕现如今又拒不认罪,罪加一等。来人,将王元致拉入天牢,即日行刑!”
官兵正上前之时,门口却传来一阵动静,宸帝皱眉,吏部尚书连忙问道,“何事喧哗?”
“启禀皇上,门外有个人自称是天府书院的老师,名为酒壶怪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奴才们正要赶他出去。”
听到这个名字,宸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疑惑,“他?放他进来吧。”
“是。”
吏部尚书觉得此人名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正准备询问,却又被来人打断。
“老师,您怎么来了?”酒壶怪人刚进来,宸帝立刻就笑着站了起来。
酒壶怪人满脸悲戚,一下子“扑通”跪在地上,就连腰上的酒壶滚落下来都不在意,他颤颤巍巍的说,“皇上……太傅、太傅他、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