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糖又一次被堵,他们抢何糖的钱,骂何糖,还打她。何糖疯了,拼死地打他们,按着小叔叔教的,一下,一下,下了死手。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何糖。
那时候何糖就知道了,被欺负了,狠狠打回去就好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顾景风不理解其实很正常,他不理解是他的幸运,只是何糖没有这份幸运罢了。
终于回了裴家,何糖一句话没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把门关上了。
顾景风站在门外,盯着关上的门,久久没有动静。
“怎么了?”裴与白从隔壁房间探出头,问呆呆站着的顾景风。
“表哥,我好像做错了。”
顾景风坐在裴与白的房间里,和裴与白说了他知道的那些事。
“我确实不能理解,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用暴力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裴与白却不说话了。
从排球比赛到陆心源,第一反应是用暴力去解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何糖经历过,且绝望地发现,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解决问题。
尽管这种方法会让她失去别人对她的亲近感,也义无反顾地使用这种方法。
大概是因为被欺负怕了。
“表哥?”顾景风看着裴与白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从你说的这些事里,你发现糖糖的处境了吗?”
“什么处境?”
“她在被校园暴力。”
顾景风不说话了。
不用裴与白再仔细解释,只要他把乱七八糟的人物抛开,就会发现何糖确实一直处在舆论的中心。
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是盛琰的出现,改变了何糖。他急于为何糖巨大的转变找个理由,忽略了何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