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白最后没办法,只得又把何糖抱起来,直接抱到了浴室。
“糖糖抓住我啊。”裴与白轻声对着何糖。
何糖自觉地抓紧了些。
裴与白只得这样,艰难地湿了一个毛巾,又把何糖抱回床上,一点一点给她擦脸。
每擦掉一点泪痕,他的眼眶就红了一点。
擦到最后,裴与白整个眼睛都红了,他把毛巾放在一边,半躺在床上,抱着何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
第二天,何糖醒来时,头疼欲裂。
她先是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发现自己被圈在了怀里。
怀里?
何糖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种种。
她又闭上了眼。
算了,死了算了。
丢死人了。
她说什么了?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非要裴与白抱着她?裴与白去拿个毛巾都要抱着她?
天哪!她昨天肯定是被人魂穿了。
她堂堂何糖,怎么总在裴与白面前做丢人的事?也就是裴与白脾气好,换个人,估计一脚就把她踹飞了。
啊!好丢人。
何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
这下裴与白也醒了。
刚刚苏醒的他,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他先是看了一眼怀里的何糖,又看了一眼窗外,说:“几点了?”
完蛋,何糖想,裴与白的声音怎么那么苏。
她没经验,谁能告诉她这大早上在别人怀里醒来,该作何反应。
哦,对了,在怀里醒来的原因是她死皮赖脸赖来的,裴与白没有选择。
何糖又闭上眼装死。
裴与白却把她捂在脸上的手拿开了,用那苏死人的嗓音,对着何糖说:“头疼不疼?”
何糖下意识想摇头,转而又意识到确实挺疼的,没必要说谎,于是,又点了点头,把手拿下,直接对上裴与白的眼睛。
完蛋,裴与白的眼睛怎么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