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债主确实比之前的正经公司老板难缠,一直没有露面,从各种侧面渠道对她进行施压。
只要一直不露面,何糖没有好的办法去处理,她现在的能力范围没那么大。
她抬头看向裴与白,有些不知所措,“我还没想到好办法。”
裴与白听到何糖愿意和他说这些,心里软了很多。
他等的,就是何糖能敞开心扉,不要一直一个人扛。
但他也不忍心何糖害怕、难过,他很认真地看着何糖,“我们糖糖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何糖有些没明白,歪了下头,“嗯?”
裴与白笑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揉了揉何糖的脑袋。
然后,他也歪了下头,“因为啊,事情全部都解决了啊。”何糖回到自己房间时,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原来依赖别人,是这么好的体验吗?
压在头顶的乌云忽然就散了。
何糖又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蒙在被子里的何糖悄悄地,再悄悄地,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何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出了问题。
比如,她早上一开门,正看到裴与白穿着睡衣懒散走过,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裴与白再停住脚步,笑着摸摸她的头,她的心脏又好像不跳了。
再比如,那天周末,何糖去敲裴与白的卧室门,屋内裴与白明明说的是“进来”,她一进去,却没有看到人。
只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
然后何糖听到裴与白喊她,“糖糖吗?正好帮我拿下衣服,我忘了拿。”
然后,何糖心跳陡然加快,扑通扑通,满脸通红地把衣服拿到浴室门前,从门缝里递过去。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可那透出的一点点水雾,扑到何糖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裴与白那苏死人的嗓音里,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他说:“谢谢糖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