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邵勤春缓缓开口,“你父亲没有继承足够肩负起家主重担的能力,也没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幸好这一代有了你姐姐和你,邵家未来五十年内不会倒下。家人是最重要的,但有时候……家人又是最容易伤害的。你肩负重任,要加油。”
“是,爷爷。”
邵从越躬身,看着邵勤春远去后,他就回到房里,看着墙上的投影。
邵星束一手抓着邵鹤的胡子一手指着各种小鸟,像是永远也不会厌烦似的问着。而邵从越则继续看着视频,像是能和视频里的孩子对话一样,指着视频里的雀鸟,耐心地逐一告诉邵星束。
“那个是长尾雀,这个是文鸟,飞过去的是画眉……”
少年的嗓音清澈柔和,真像个温柔的大哥哥。
但邵从越通常看不了多久,邵勤春安排的练习时间就到了。
“每天的练习时间超过15小时,对少爷来说是不是负担过重了?”
其他来邵家汇报事项的邵家人,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能看到在不停练习的邵从越,不禁担忧地问道。
“并不是我强迫的。”
邵勤春侧头看着在庭院里的邵从越,半大少年眼角眉梢如墨描画,从外表来看实在是个芝兰玉树的孩子。
“他和我一样,强欲。为了将来能掌控一切,现在也不过在稍作努力罢了。不过……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倒是还没办法把感情和喜好,责任与目标划分得那么清楚就是了。”
一只灰色的麻雀在半空中飞过,它好奇地看向站在庭院中央动也不动的邵从越,朝他轻轻飞了过去。
只是在它飞过去的瞬间,一条雪亮的光线在半空中骤然一闪,那只麻雀从额头至尾部刹那间一刀两断!
麻雀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坠落地面,两只眼睛还在转动,似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它怎么……就这么死了?
邵从越抬起握在手中的长刀,轻轻吹去点缀在刀尖如同红梅般的血珠。
十分钟之前,邵从越还边看视频边教邵星束那些鸟叫什么,现在却毫不留情地把飞来的雀鸟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