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二,就是这些相同的图案。
一模一样的美人图,绝不是画师画上去的,虽然少了点灵气,但却另有一种工整的美感。
这些纸笺的制作,使用了一种超越了他目前认知的手段。
他越看越震惊,连外间走进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来人径直走到他身边,主动行礼道了一句:“彭老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此番动静终于唤回了彭壶的神智,他连忙将纸笺放好,起身回了一礼:“无妨无妨。”
来人正是书坊的掌柜。
他面上带着歉意,又行了一礼赔罪:“鄙人姓张,是这家书坊的临时掌柜。今日刚开业,有些忙乱。没能亲自招待彭老爷,还望彭老爷恕罪。”
掌柜与方才那个伙计显然不一样,他一进门就认出了彭壶。
彭壶虽然不认识他,但此时也客套地笑了笑,将人扶起:“张掌柜不必多礼。”
张掌柜起身后,主动在彭壶旁边坐下:“阅览室那边人太多,我一时抽不开身。那个小伙计没与彭老爷解释清楚,让彭老爷起了些误会!
“书坊新开张,这些人还有待磋磨,还请彭老爷恕罪。”
回忆起刚才的那番“误会”,彭壶也有些面热。
他原本以为这家书坊胡乱开价,是以才发了脾气。但是刚才一番看了下来,彭壶意识到,这盒纸笺的价值,确实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但结合起实际,他还是提了一下意见:“方才确实是一起误会……只是,张掌柜。”
他指了指那个木匣子:“这一盒纸笺,作价二十两黄金,虽然我知道那颜料画作确实造价不菲,但这价格,是不是依旧有些高了。”
张掌柜连忙道:“彭老爷且听在下解释。”
他咳了咳:“方才伙计都与我说了。其实坊中纸笺绝大部分价格都不算高,只是当时您当时嘱咐他要拿‘最好的’,他一时兴奋,没与您确认清楚,就将这‘春笺’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