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微阳说:“你都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陈幽幽说道:“你、说那些乱、乱七八糟的,谁记得住?”
湛微阳便一直有些不高兴,直到吃完饭,两个人挤在一起回去教室的时候,陈幽幽突然想起来,问他:“十八岁要、做什么?”
问完了,他一直没有听到湛微阳的回答,转过头去看他,见到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他用手肘撞一下湛微阳:“说啊。”
湛微阳说:“不能说,反正我也等不到了。”
陈幽幽想了想,对他说:“那、就直接去、做。”
湛微阳转头看向他。
陈幽幽说:“没什么是十、八岁才能做,十、七岁就一、定不能做的吧。”
湛微阳疑惑道:“没有吗?”
陈幽幽仔细想了想,“没、没有吧。”
湛微阳想说“喝酒呢”,想起其实他已经喝过了,好像的确没有什么非要等到十八岁不可,为什么他要坚持等到十八岁啊?那时候他已经被栽在花盆里面了,想做什么都做不到了。
他有一种奇异的忽然通透的感觉,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从鼻子到肺里面都是凉悠悠的。
陈幽幽觉得他表情奇怪,说:“你、怪怪的。”
湛微阳说:“我没有,我很正常,我不是神经病。”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陈幽幽强调一下,“你再说我是神经病我就真的生气了。”
陈幽幽语气无所谓地应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