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的了这地方?”徐青燃开口问。
周睚:“这地方怎么了?”
“乱啊。”徐青燃指了指,“我记得你以前有强迫症。”
“我什么时候有强迫症了?”周睚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回来把徐青燃的腿往旁边拍,“我没有吧?”
“没有吗?”徐青燃蹭到旁边,“衣柜啊,你不是非得我的一件你的一件那样摆么?牙刷也要朝同一边,杯子还得拿一样的,跟稍息立正一样。”
“……”周睚接过水壶给他杯里倒满,“那样看起来比较像夫夫,shǎ • bī。”
啊。
徐青燃脑子里那根通不了的线突然接通一根,耳根顿时红透。
操。
他完全没想过。
这一点也不像徐总该犯的错。
周睚扫了他一眼,嗤笑:“表面浪漫。”
之后的日子有点风平浪静,学期过半,其他年级进入期中安分了些,而高三的紧迫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沉重,试卷一天比一天翻倍,从勉强能做的完到基本做不完到只能挑拣重要的题目做。课时压下来,高三就跟被隔绝似的神龙不见首尾,经常三两个人在便利店一晃过去,走路的时间恨不得跑起来,体育课还有男生打球,女生干脆在天台走一走,或者就坐在课室里学习。而食堂专门开放高三专用窗口,连徐青燃这几个都安安分分没跑出去。
“为什么偏偏回到这个时候。”周睚下巴压在徐青燃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说,“不早一年晚一点的。”
他们两是高三大队里最忙里偷闲的那一拨,仗着一点儿优势有恃无恐,但不敢表现的太过,时不时卷子你一半我一半分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