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颜旭之不喜束缚,从心所欲的性格,也就该明白无视颜旭之心情,做出让他不快的事,只会徒增厌恶。
论道大会时,他为颜旭之也为自己的退路没杀一人,明明是在为颜旭之着想,后来却一次次想着,要是颜旭之想逃开就把对方关起来。
这种囚禁对方,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无妨的心态,和自以为是的慕容煜、许宿有何不同?
明明该是很容易想明白的问题,却像是一团乱麻缠着荀箫的脑袋。
荀箫丹田内真气几近于无,又受了一些内伤,加上想不通的问题让他脑袋隐隐作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颜旭之一看到荀箫走向自己,就把奶包哥哥交给一旁的尉迟逍。
他立马扶着荀箫,揽住对方,用袖口一点点抹掉荀箫脸上的灰尘,再用抹了膏药的指尖涂在荀箫眼角的伤口上。
“怎么了?”颜旭之担忧地问道,他以为荀箫应是伤势不重,难道是他看错了?
“无事,只是真气损耗过多,身上这些也就是小伤。”荀箫靠在颜旭之颈边,深吸一口气,闻着清新的味道,才觉得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