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丘听罢沉默片刻,总结道:“你们是想将‘自己人’渗透进大銮内部,最终取而代之?”
水镜点了点头,等着伏丘继续追问。
其实,水镜对他接下来的问题并无把握回答妥当,甚至只要伏丘随便问一句“这对我有何好处”,便足以令水镜无言以对。
他这份名单上除伏丘以外的所有人要么是与大銮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么是能在对付大銮的过程中达到自己的目的,要么便是如石不语一般单纯愿追随水镜。
但伏丘不同,他一与大銮无仇怨,二与水镜无交情,若说对付大銮对他有何好处,最多不过是在朝中得到一席之地,而他若是真对名利地位有意,当初桑国覆灭时他大可直接凭借水土治理之能自荐于大銮,可他却选择散尽家财隐居于此,显然是对那“一席之地”不感兴趣。
如此一来,水镜还真找不出对付大銮于他而言能有何好处。
半晌后,伏丘终于开口,问出的却是一个与此事毫无关联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水镜一怔,随即如实道:“水镜。”
伏丘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在何处?”
水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道:“北海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