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漆黑,就连月亮都缩在云层里,看不见光芒。
定下心,郭培转身踹了黑毛妖兽两脚,把灯重新点上,骂到:“叫鬼呀叫,到时候不光你走不成,我也要给你陪葬。”
黑毛妖兽皮糙肉厚,被踢的没有痛觉,看着郭培跳梁小丑一样来回转,它烦躁又是一声低吼。
房间里,女子睡得正沉,却忽然听到一声骇人的妖兽低吼,吓得从噩梦中惊醒,侧过身,手往身边摸,想找人安慰一下。
却不料,怎么也没摸到人。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当即从床上翻身而起,在妆匣里取出一支金钗看了又看,好一会,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回妆匣,披上衣服,拿了根蜡烛出门。
柴房内,郭培怒而不争的又踢了黑毛妖兽一脚,“叫叫叫,还叫,赶紧走,被人发现了,老子连毛带肉一起给你扒下来!”
郭培骂的尽兴,没有发现缩在窗户下偷听的瑟瑟发抖的人,更没有发现房中隐身的风长安两人。
黑毛妖兽极其不满的看他几眼,在郭培撕掉贴在柴房上的符箓后,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见黑毛妖兽消失在视线里,郭培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把镇压妖兽的符箓重新贴在墙上,提起宫灯跨出门。
从口袋里取出钥匙,锁上门,郭培正要走,却发现窗户下面有几滴表面凝固,而里面还没凝固的蜡滴。
方才有人在这里偷听!
郭培的脸色阴霾下来,心跳入鼓在击打,怎么办,怎么办,这肯定被发现了!
“云长,你留在这里,看着他。”风长安眺望黑漆漆的远方,道,“我去追那只黑毛妖兽,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是在唱哪一出。”
云长欲言又止,明显不想分开,但他最终点头,担忧道:“尊者小心点,一切以自己为首。”
“啰嗦。”风长安道,一步千里,消失在原地。
云长还盯着郭培,郭培急得团团转,手中宫灯都被撕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踩断枯枝败叶的细微声音,现在是隆冬,郭家院中栽种的高大的树木正在掉叶子,断枯枝,因此,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原来还没跑多远。
郭培眼角皱出几道鱼尾纹,嘴角上裂,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他脚下一跃,飞跃到发出断裂声的声源。
云长也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