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写?”云诩噗嗤笑出声,眉眼弯弯,他轻嗅身下人的头发,发间夹着竹木清香,引人想要撕破这人不可侵犯的外表,以下犯上。
他道:“弟子只是说师尊应该写检讨书,可师尊该如何写,写不写出,便跟弟子没关系了,这是师尊自身的问题。”
风长安眉心狠跳,气的不轻:“你!”
“我?我怎么了?”将狼毫横着塞在他嘴里,云诩轻声在他耳边细语道:“师尊,笔咬好了,乖,快把检讨书写完,不然弟子可就要换种方式惩罚了哦。”
隐隐约约听出点话里的意思,风长安面沉如水,他微微张嘴,扔下狼毫,恶狠狠的瞪着云诩。
狼毫“啪嗒”一声,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团碍眼的墨迹。
云诩垂眸看着宣纸上那团墨迹,片刻,用力捏住风长安下巴,掀起眼皮,危险道:“看来师尊是想换种方式啊。”
“变态。”风长安冷冷甩出两个字。
云诩笑了:“从一开始,就是你先招惹的我,说同意结为道侣的是你,说试试的还是你,说不走的也是你,怎么?现在用完了,想甩了?”语气森然,“做梦。”
当场逮到狐狸尾巴,风长安知道现在抵死不承认自己想甩了他也没用了,便不再多言,避免彻底激怒对方,只是企图甩开捏住他下巴的手。
但对方的手仿佛铁铸造的一般,纹丝不动。
云诩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挣扎,看了会,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手指拂过柔软的头发,落在他束发的墨黑发带上,一把扯下发带。
发带被扯,墨发散落,有几缕甚至垂落在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