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揉了下鼻子,笑眯眯补充道:“第二间八折。客官来得时候正好,房间靠江,夜里江面有歌坊舞姬表演,还能观赏美景。”
白衣人的脸沉了下去:“一间,带路。”
老板自讨没趣,他在两人身上转了圈,明白什么,作势轻拍自己几耳光,道:“这边请。”
镇安符虽可镇凶尸,可镇活人,还是有些不足。
刚到房间,风长安就破开镇安符,摆脱控制,起式一剑架他脖子上,“你不想帮忙,不在乎,可以,滚就是,别妨碍我办……唔!”
云诩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勺,另一只手扼住他握剑的手,防止被割伤。低头撬开他唇/齿,撕咬追逐,强势掠夺。
风长安眼睛睁大,恼羞成怒,没有握剑的手扬手就要扇人。还没来得及扬起,空气凝固,一道强悍的力量从上至下定住他身体,只能任由掠夺。
呼吸困难,风长安眼神迷离,他睁着眼睛看着云诩,面色潮/红。
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就在风长安以为自己会窒息时,云诩放开他。风长安获得自由,立刻偏头轻喘,呼吸新鲜空气。
云诩乘他喘气时,捏碎他手中用灵力聚结的灵剑,说:“师尊如果实在无法冷静,我不介意给师尊下禁制。”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云诩不等他说完,强行把他按在床上,下入禁制,“五个时辰后,禁制自动消除,这期间,你就好好冷静一下,我去找人就是,你不要为了此事,走火入魔,不值得。”
风长安动弹不得,他恶狠狠地瞪着云诩。
云诩布下防御阵,转身就走,没走两步,他顿下脚步,转头道:“禁制我叠加了好几个阵法,别白费力气了,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风长安在他布防御阵这段时间,一直在解禁制,如他所说,没解开。
早就知道对方比他强,无力反抗的无助让风长安强撑了许久的情绪彻底崩溃。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愿意做什么做什么,你管不着!”
云诩冷静道:“管不管着不是你说了算,师尊。”
“你唤我师尊,敢问普天之下,有你这样做徒弟吗!你连你自己都没管好,走火入魔,凭什么管我?!我爱走火入魔,跟你有什么关系!”
走火入魔四个字,利剑一般刺在云诩心里,他也曾鲜花怒马,也曾身为年轻一代的魁首,名扬天下,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记忆模糊,有些记不清了。
他记住的是后来。
他记得走火入魔后,六亲不认的情况,记得被心魔控制,疯狂报复世人的行为,也记得,入魔后,心性大变,小心翼翼隐藏的痛苦。
从名扬天下走成恶名远扬,从人人赞扬走成人人惧怕。
别人都是越走越远,越走越高,只有他越走越偏,越走越低,他仿佛走上了条绝路,路的尽头,是陨落。
云诩有时候也在回忆自己的一生,他在想,如果没有埋下心魔,如果没有成魔,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可惜,只是如果,一切皆成定局。
尝尽了入魔的艰辛,云诩不愿所在乎的人也走上他的路,也去承受从云端跌入尘埃的差距。
他费尽心思,不惜代价的想要把所有苦难都往自己身上揽,想要助对方成仙,摆脱世俗纷扰。
自然不想对方和他一样,走火入魔,成仙无望。
“没关系?”云诩气笑了,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附身压在风长安身上,解/开他衣服,狠狠咬他锁/骨,咬出血,血液在齿间弥漫开来,腥甜。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是什么关系?”
风长安吃痛,他躲不开,骂到:“你神经病!”
“你养出的神经病。”
气急攻心,风长安口不择言:“混账!清韵宗养育你几十年,你就没有把清韵宗放心上,狼心狗肺!”
云诩抬起头,目光紧紧扣着风长安的眼睛,视线交汇,刺得云诩陡然心寒,他握紧拳,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