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呆在从前的光阴气息里。
无声的问一问:楚远,你走了,我以后怎么办呢?
当童话里的光阴,与冰冷的墓碑对立,落差产生的复杂情怀,惊天动地。
杨树就这样,突然被爱陌华代入光阴,开始不能自拔。
然后杨树遽然领悟到,这是一种高明的技法。
他心里模模糊糊生出一丝敬畏,一丝戒备,一种说不出的假设。
杨树惊悚不已,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苏剑南。
突然领悟,是苏剑南的吉他和弦杀了他!
那个一巴掌打残鬼王的梦中人,正是苏剑南!
杨树还领悟到,爱陌华有某种惊人的天赋。
这种天赋,既可以发展成母仪天下的情怀,也可能演变成倾国的媚术。
两者的后果,截然不同。
最高等的媚术,绝非魅惑,更非色相。
而是无法解脱的情怀,这属于天魔技法,是考验夫子用的。
超越圣人,天仙,成就夫子,必经天劫,天魔的诱惑里,才有这种最高等的媚术。
历尽千险心最险,尝遍万苦情最苦!
无边的情怀,是最难逾越的媚术。要不圣人怎会这么少?夫子简直没几个!
你说说,杨树是不是个棒槌?
他若懂点风情,一千多年前,王妃燕就不会对他天天家暴,他就能每次回家睡个安稳觉。如此,就不会天天打败仗,胡子三尺长,内衣臭气烘烘,一年不洗一回。就不会时刻提心吊胆,练什么泥鳅功,到处逃窜。不会最终成为倒霉王爷,走投无路,被迫当天仙......
这也是后来他去了医院上班,扈青青一天三遍怼他的原因。
他若是醒悟,识相点,扈青青人家一个高才博士,绝不会谁都不怼专怼他。
对于他,领悟这个道理,那比当天仙难太多了。
当时的爱陌华,只是个小女人,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天赋,而杨树领悟到的,竟然是天仙技法,甚至还想继续钻研下去,做个老夫子,这不是个棒槌是个什么!
算了,不说他。
爱陌华,唱完歌,收起吉他,突然发现了杨树的异常。
他看见杨树的头发竖了起来,表情惊悚无比。
爱陌华无边的情怀,一下没了,问:“你,你怎么了?”
她当然不知道,还有个人,能用吉他诛仙,杨树就被吉他和弦几乎打成豆浆。
杨树也从惊悚中醒悟,知道爱陌华不是苏剑南,他的吉他和弦不shā • rén,不杀仙。
但将来可不一定,将来说不定能杀夫子。
让一个棒槌明白点正事,简直不可能。
这就是杨树的问题所在,他自从听过爱陌华的歌,就一直误会她,躲着她,导致了后来十五年没再见。
只因他真正被吉他伤过,想想,也有情可原。
杨树从惊悚中出来,恢复了常态,说:“你的歌太感人,几乎要了我的命!”
爱陌华听来,这是赞美,也是幽默,一觉可乐,心里的悲伤也就化去了。
说:“楚远以前最爱听我的歌,我每次来,也都会唱歌给他听!”
杨树点点头,转换了话题。
杨树指了指大土丘,对爱陌华说:“我总觉得在上面呆过,想上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爱陌华说:“走吧,一起!”
大土丘离楚远墓地一公里远,两人步行过去时,杨树问:“这座土丘,有没有名字!”
爱陌华说:“有!叫老鼠冢,是国家文物,这一带都属于文物保护带,不允许种庄稼,才成为荒地,楚远的墓地,正好在文物带的边上。”
“老鼠冢?老鼠冢?”杨树喃喃自语,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想起来了,辛金鬼王被打残时,傀儡兵四散而逃,嘈杂中,听到有鬼兵头目叫嚷,快去老鼠冢搬救兵,难道,这是那些阴兵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