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前方听见引擎声而有所反应的活死人还未围拢上前,就被一梭子子.弹打得倒地不起,鲜血四溅。
纪寻再次离开副驾,攀上车顶,单腿半跪面目冷然地操作着一把重机.枪。
火光以看不清的势速迸发,将他冷硬且凌厉的下颚线映在半明半灭间。
他肩背绷紧,作战服下手腕都爆发出了凸起筋骨,子.弹带在活死人的爆裂中迅速减少。
“这座城里可能只剩他一个幸存者了,”纪寻说,“他没有热武器,为他开路。”
布迟忆/温阅:“是。”
纪寻:“为防万一,重新打开广播,搜寻幸存者。”
周忍冬:“是。”
枪声在夜晚的街道不间断地响着,后方跟着姚凌舟、前方也找准时机拢上来的活死人数量,几乎呈压倒性的趋势锐减。
“寻哥,他怎么不开车灯,这能看见吗?”有队友奋战,周忍冬相对安全,还能抽空问些废话。
纪寻不自觉摩挲了下胸前银链上的戒指:“你去问他啊。”
周忍冬敬谢不敏,连忙拒绝道:“他都能放豹子咬你的蛋,我可不敢。”
“噗……”布迟忆一个没忍住,漏了点嘲笑飘在夜晚上空。
纪寻:“。”
不知为何,周忍冬觉得车顶上的纪寻火力更盛了,。
他自觉失言,怕回去后被纪队逮着打,赶紧闭嘴。
不过纪寻目前没空在心里记周忍冬一笔。布迟忆与温阅的火力没有降下来过,可使他短暂地分点神。
装甲车车灯发出的亮光不算明热,在血气弥漫的糟污中,他双指间夹着一张卡牌。
那个男人的红桃2。
卡牌锋利异常,当然不是普通的扑克纸牌。牌身上泛着金属独有的冷泽,薄如蝉翼,不掺丝毫杂质,但它也不像是经过筛选打磨到精细的金属,更像只是做成卡牌的原材。
和他手上的那半副卡牌完全相同。
为了确认,纪寻还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黑桃A。
等他再去想和其他卡牌比对时,那张从出现到此刻,已停留了十分钟的红桃2忽而显出一道数据般的解体残影。
消失了。
就像可shā • rén却不会留太久实体的箭磁。
纪寻微怔,黑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抬眸看向前方还在平稳行驶的汽车,咬合肌不自觉地轻咬下去。
下一刻,一张黑桃A准确无误地没入一个离得较近的活死人倒霉蛋的脑壳,致使他带着卡牌轰然趴地,死得彻底。
这是纪寻第一次没有使用回旋镖的方式使用卡牌。
他要做个试验。
“他怎么不往外郊开,”周忍冬越追越不对劲,冲车顶疑惑喊道,“怎么还开着车想往市中心去啊?怎么还有找死的啊?再有个会咬蛋的豹子也不能做撑腰底气啊!”
纪寻一脚踹在驾驶车顶,震得周忍冬全身打颤。
“那么喜欢咬蛋,回去写一万字有蛋的检查,写不出来我把你喂丧尸。”纪寻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