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吻。
曦光险些喘不过气,却不曾退却,而是回抱住他,手指插入他的发中,弄乱了他整齐的发髻。
头发松了,上面的盘龙发冠便就有些歪了。
秦枕寒轻轻推开,曦光迷蒙着眼看去,不由伸手取下发簪。
发冠坠落,秦枕寒的头发便也披散而下,却丝毫不显狼狈,他下颌绷紧,面容不动,偏一双眼眸中却墨色翻滚。
平静至极,却又仿佛蕴含着滔天的巨浪。
克制而又疯狂。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总是不急不缓的翻看着折子,捏着毛笔的手如今也是那般不急不缓的动着,可动作却又是那般凶猛。
裂帛声响起,绣着凤纹的锦衣被撕碎,随手抛向一边。
秦枕寒的手落在了曦光的身上,凶猛的动作霎时一变,又温柔起来。
仿佛捧着的是易碎的美玉般。
他这样多变,曦光躺在那里看着,不由就笑了。
揽住身上人的脖颈,她抬头去咬他的唇,慢慢侧身,秦枕寒配合的躺下,由着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曦光做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想做的事情——
不,在三年前,她就想这么做了。
她一件件的,脱下了秦枕寒的衣裳,绣着飞龙的长袍,黑色的中衣,贴身的里衣,最后……
曦光伸手过去。
秦枕寒呼吸顿时一沉,手臂绷紧,再也忍耐不下去,将人压在了身下。
帐中的气息越发的灼热,曦光被撞得晕晕乎乎,细白手指捏紧了大红色的床单,捏皱了上面绣着的牡丹。
她侧过头,脸颊微凉,恍惚投去目光,原来是秦枕寒掉落的发冠,旁边还散落着几根钗环,正是她今日佩戴的,堆在如云青丝间,莫名让她脸上更热。
不知过了多久…曦光被扶着慢慢坐了下去。
她顿时抽了一口气。
秦枕寒靠在那里看着她下颌抬起显得玉颈越发修长,一双含情双眼蕴着淡淡水雾,面若桃花,一身玉肌都透着红晕,墨眸越发的暗沉。
一场纵情,不知时日。
曦光迷迷糊糊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感受着身上换好干爽的衣服,她半坐起身只觉腰肢一酸,便又躺下了。秦枕寒过来哄了她用膳。
之前那场疯狂到让她几乎要失去神智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她双眸不由的就沁了水意,嗔了秦枕寒一眼。
这人,这人也太过分了些。
用完了膳,曦光有些想念女儿了,正想问问鹤童呢,便见殿中诸人又退了出去,帐幔被放下,方觉有些不对,忙看向身侧的秦枕寒,便撞上了那双眼眸。
深沉的,灼热的,一瞬间就将她带到了下午……
床帐也被放下了。
身上一凉,曦光下意识抬手掩着胸前,被亲的晕晕乎乎的神智勉强找了回来,伸手推他,试图抢回小衣。
“不,不来了,下午不是才……”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
秦枕寒墨眉微扬,便将衣衫扔了出去。
“下午?”他将人扣在怀中,手掌在腰背流连,若有似无的危险。
曦光去推他,但触及那片低沉闷声跳着的胸膛,却又被烫的指尖轻颤,不由蜷缩。
“三年的时间。”秦枕寒在她耳边厮磨,如是说,“曦光,你一下午就想把朕打发了?”
曦光面容涨红,什么叫打发了,可,可三年……
她心下酸软,到底说不出什么,推拒他的手一转揽上他的肩背,吻了上去。
罢了。
过分就过分些吧,总归是她亏欠他。
但她没想到,这人的过分,远不止这一点。
整整半个月,曦光都鲜少踏出宫殿,明明身体已经恢复好可以行走,但她起身的时间竟然还不如刚醒那段时间。
“不行!不来了,你再,你再这样,再这样我就去别的地方住。”曦光也是被逼急了,饥肠辘辘醒来后用完膳,就对着秦枕寒发起了脾气。
秦枕寒正在为她套着罗袜,指腹抹过那颗红痣,闻言忽然就笑了笑。
“好,朕带你出去玩,如何?”他说。
“真的?”他答应的这样痛快,曦光一时间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就笑着说,“好,你说的。”
秦枕寒只是笑,为她套上了绣鞋。
他说到做到,当天晚上曦光依偎在他怀中好好睡了一觉,等到第二天起床,可谓是神清气爽,甚至还隐约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