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婵又紧张了起来。
她倒不怕司岂认出她是谁,主要是仵作这事儿实在不大好瞒住这个人。
一来,原主就是个爱慕虚荣、不学无术的废物,熟悉她的亲人都知道。
二来,她穿过来后,在吉安镇呆了四年,周围的邻居对她亦有一定的了解。
第三,即便用虚构的“师父”可以解释她仵作知识的来源,但她解剖手法如此熟练,又是在哪儿练习的呢——分解猪肉跟shā • rén到底是不同的。
纪婵想了再想,还是说道:“司大人在这里问也是可以的。”
司岂长腿一伸,上了马车,“大家都饿了,我做东,去天祥楼谈。”
左言紧随其后,顺手关上了车门。
纪婵和小马面面相觑,只好各自取出防风口罩戴上,上了马。
还是天祥楼的那个小院子。
老郑在厢房招待小马,纪婵与两位四品官共进晚膳。
酒过三巡,司岂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用湿手巾擦了嘴和手,说道:“听说纪先生能根据头骨画出头像?”
纪婵抚额,皱着眉头说道:“是这样的。”早知道朱子青这么有背景,她绝不会玩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