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娇客既是亲戚拜寿,也是冲他这个大理寺少卿来的。
换言之,他的母亲要给他这个老光棍相看婚事了。
“也罢……”司岂伸了个懒腰,长臂在书案上一按,站起身来,“我出去走走。”
罗清一乐,道:“三爷若用不着小的,小的就把这些卷宗收拾收拾。”
司岂摆了摆手,负着手,溜溜达达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见左言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卷起来的纸。
“司大人。”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司岂颔首道:“左大人。”
其实他们二人不算太熟悉,左言是宗室子弟,来大理寺五个月,平时各忙各的,相交甚少。
左言指指司岂的书房,“请司大人给我这几张画掌掌眼,如何?”
司岂正要答话,就听前面“吱呀”一声门响,随即有人叫道:“老董你故意的吧,又泼我一身!”
“噢哟,是老汪啊,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我这不是没看见嘛。”
“眼睛不好就去治治,几天功夫你泼我两回了。”
……
左言笑了笑,“得,这俩人又杠上了,天天乌眼儿鸡似的。”
司岂若有所思,他觉得自己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左言一打岔他又忘记了。
“左大人请进。”他率先进了屋子。
罗清正在收拾卷宗,见左言进来,麻溜跑出去泡茶了。
左言随意地翻了翻卷宗,叹息道:“唉……每年都有这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多少冤魂啊。”
司岂请左言坐下,打开其中一张画卷。
左言擅长白描,画技不错,他的人物画与真人相似度很高。
所以,司岂猜测,左言拿这些画来,并不是为了他的评判,而是想与纪婵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