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几个片段同时涌现在司岂的脑海。
一会儿是他在陈家见到纪婵在花园里没脸没皮地纠缠鲁国公世子的那一幕。
一会儿是四年前被人下药的那一夜,汗水,喘息,以及妙不可言地快感……还有鲜血。
一会儿是纪婵镇定地拨弄着死者的肛门,给他讲解断袖之间做完那种事后,肛门是怎样的状况。
一会儿是纪婵手里托着死者软塌塌的大脑,给他讲高坠的伤会是怎样的……
他几乎无法想象,纪婵那样的姑娘竟会成为一名仵作,而且还是如此优秀的仵作。
她们不该是一个人,一定发生了某些无法解释的事!
司岂得出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结论。
“大人,咱们要不要跟进去?”老郑有些忐忑不安。
若在以往,司岂立刻就会发现老郑情绪不对。
但他此时太过震惊,根本顾及不到其他。
“她怎么想起做仵作了呢?”司岂自语一句。
老郑道:“吉安镇的生意不好做吧,纪娘子是寡妇,还要养儿子……”
“对了,儿子。”司岂拍拍脑门,“她有个儿子,她儿子几岁来着?”
“四岁。”老郑道。
司岂微微一笑,“寡妇,带个四岁的儿子,好得很呢。”老郑惶恐,想跪下请罪,但眼下时机不对,只好长揖一礼,赔罪道:“小人觉得纪先生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这才替她隐瞒一二,请司大人责罚!”
他哪知道皇上会下旨给仵作一个从九品,这事儿真不赖他啊!
司岂点点头。
对。
老郑去过纪婵的家,他知道纪婵是女人,他和朱子青那一帮人合起伙来骗他!
司岂回过味,左手点点老郑,一甩袖子,往外面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