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很冷清,到处都有洪水洗刷的痕迹。
赵果对司岂说道:“几位,一路承蒙相助,就同在下一同去衙门如何?我家大人也是京城人士,他老人家见到家乡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司岂道:“带路吧。”
赵果没想到司岂这么痛快,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笑道:“这太好了,几位这边请。”赵家住在衙门后院,家人出入都走后门。
一行人下了车马。
后门敞开着,放眼过去,内里一片缟素。
赵果有些傻眼,看看司岂,又看看纪婵,又回头望望正在下车的赵思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司岂道:“引我们进去吧。”
“这……”赵果犹豫着,“不若等在下进去通禀一声,再来招待诸位如何?”
按理说应该如此。
司岂道:“也好。”
赵思月的双脚落了地,目光一扫,便呆站在了原地。
小丫扶着她,主仆二人如同石化一般。
湿热的空气简直让人窒息。
纪婵不忍地别开眼,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闷闷地疼。
赵果抿了抿嘴唇,无奈地“咋”了一声,小声说道:“姑娘,咱们进去吧。”
“嗯。”赵思月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迈了一步,脚一软,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小丫和另一个妈妈及时架住赵思月。
这时候,里面有个穿着丧服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哭着说道:“姑娘可算回来了,太太和老爷都仙去了。”
都仙去了!
刚刚站直的赵思月头一歪,昏了过去。
纪婵已经想到这个局面了——若其母还能活着,赵思月不必在水灾之后,冒着障山那般巨大的风险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