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来,这帮人动不动就给她和司岂制造机会。
她不胜其扰,却也知道自己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烦。
每每独处,她都由衷地感到有些欢喜。
尽管纪婵不想承认,但她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确动心了。
然而,喜欢并不代表着一定要嫁。
她强行把司岂定义为儿子的爹,以及一个能够自在相处的好朋友。
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时代,以她的身份,浅浅的喜欢比浓浓的爱来得更自在。
司岂收起小桌几,挂在车厢壁上,盘膝长腿,开始整理荆条。
纪婵也动手帮忙。
荆条长的四尺多,短的也有三尺左右。
铺将开来,长长短短都有。
两人把长短间隔开,列好纬线,然后让经线在纬线上下穿过。
简易的席子很好编。
不过半个时辰,就做好了一个。
司岂取出小刀,切掉太长的部分,让罗清和老郑等人绑在囚车顶上。
老郑又去割了一捆荆条,讪讪笑道:“纪大人仁慈。”
纪婵道:“也不是仁慈,只是想我儿子了,如果他们热出毛病来,咱们的行程也会耽搁,得不偿失啊。”
她从没跟胖墩儿离开这么久过,越是近京城,就越归心似箭。
老郑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是啊,这一出来就是一个多月……行嘞,老郑我多割点儿。”
司岂心疼地看着纪婵又黑又瘦的小脸,说道:“难怪你晚上总睡不好觉,放心吧,家父绝不会让人欺负胖墩儿的,便是家母我也嘱咐过了。”
“再说了,胖墩儿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这些日子我在一旁瞧着,那小子比我小时候还有心计,他那两个哥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