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婵还是第一次这般使唤下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但又不想横生枝节,咬牙生受了。
司岂洗了手和脸,说道:“皇上,抄出来的库银和各府财宝都在路上了,估计再有两天就到京城。”
泰清帝问道:“估计有多少?”
司岂把手巾扔在水盆里,说道:“全部加一起,大约在八十万两左右。”
“有这些银子在,河工上就能宽裕些,明年春汛时朕就不用发愁了。”泰清帝眼里有了掩饰不住地喜意,“看来朕还得感谢那个刘维,若非他杀了赵宏远,这个大脓包还挤不出来呢!师兄,你此番立大功了,朕必有重赏!”
司岂拱手道:“臣愧不敢当,皇上运筹帷幄,臣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泰清帝摆摆手,“师兄先是调虎离山,随后又金蝉脱壳,这两招妙极,朕自愧不如。”
司岂道:“皇上不是说过,臣用人不如皇上?”
啧啧,原以为大理寺的商业互吹已经够极致了,没想到君臣之间的商业互吹更加肉麻。
“呵。”纪婵不由地笑出了声。
殿堂空旷,她这一声格外突兀。
拍马屁的司岂脸红了。
泰清帝也有些不自在。
“微臣走了神,想起路上的一桩趣事了。”纪婵知道自己过分了,赶紧弯下腰,拱着手吹捧道:“皇上任人唯贤、运筹帷幄,司大人冲锋陷阵、智计百出,都乃神人也。微臣此番跟着走了一遭,见识大涨,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