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摇摇头,脚下一转,往二门去了,“不必听她的。”
九叔松了口气,“小人明白了。”
司衡问道:“既然由小纪大人动手,又为何请了万太医?”
九叔歪着头想了想,回复道:“一开始纪大人主张亲自动手,是老夫人做主叫了太医。万太医来了后,小少爷说他刀子没消毒,纪大人就把蒸煮过的刀子给了他,他可能用着不大顺手,就先观察了纪大人的手法……”
司衡笑了笑,制止了九叔的话,“老夫明白了,这位小纪大人好心性。”
九叔拱了拱手,“小纪大人不是小气的人。”
司衡快到了司老夫人的正院。
一家子妇孺都等在这里。
他一进门,司老夫人就坐了起来,问道:“逾静现在怎么样了?”
司衡在太师椅上坐下,“还睡着,估计不会有大碍。”
“那就太好了。”
“是啊。”
“老天有眼。”
……
屋子里的气氛松泛了些。
李氏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她问道:“老爷,听婆子说,是那位纪大人亲自动的手?”
司勤也道:“爹,听说纪大人也在马车上,为什么她完好无损?”
司衡蹙起眉头。
司老夫人放下茶杯,说道:“匀之,既然她不打算嫁给逾静,又何必做此逾越之举呢?”
司衡道:“母亲,万太医年过六旬,宫里刀伤或者有之,但这等箭伤并不多见。”
“况且,万太医也认为纪婵的手段比他高超。”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他不管谁挖的箭镞,只要对他儿子有好处一切都没有问题。
司老夫人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免有些讪讪,“倒是老身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