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到了大门口,见左右无人,一侧嘴角突然上提,扯出一个残忍的笑意,说道:“你姑婆?张家婶子是本地人,没听说她老人家有亲戚在外地啊。”
老郑道:“我们家离开京城有年头了。”他从腰上摘下荷包,假装取铜板,“小兄弟,路上车坏了,银钱又不够,只好走过来了,这点铜板……”
“嗖……”一道风声在老郑耳边响起,他飞快地一矮身子,躲过柴刀,再起身时,另一刀也劈到了。
他身材比朱二高,动作不甚灵活,好不容易躲过第二刀,第三刀又来了。
“罗清!”他急急叫了一声。
“唰!”一根烧火棍从老郑斜侧方飞过来,直直地扎向朱二的脸。
朱二并非练家子,反应不及,被扎了个正着,动作变形,柴刀从老郑鼻尖上险险擦过。
两人对一人,立刻占了上风。
老郑这一声惊到了院子里的人,他二人刚刚把朱二绑起来,屋子里便走出来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
“什么人,啊?”老者走路缓慢,声音也颤巍巍的。
老郑道:“老人家,你认得此人吗?我过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柴刀别你家的门栓?”
“啊?你说啥,我听不清楚!”老者声音极大,显然是耳朵聋了。
罗清凑近他的耳朵,说道:“这人要杀你。”
这回老者听清楚了,吓了一跳,随即看到朱二,又笑了,“原来是朱二啊,他杀我做什么,这小子人好着呐。”
老郑登时气了个倒仰。
朱二抬起头,说道:“方大爷,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他目光单纯,说的跟真事似的。
大家伙儿的嗓门都很大,很快又惊醒了邻居。
隔壁院子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你们是……”
老郑亮出大理寺腰牌,说道:“老伯,在下大理寺捕头,姓郑。”
那男人吓了一跳,“又死人了?”
罗清道:“如果我们没来,死的就是他了。”他指着七旬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