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在这儿。”
“那肯定认识不少人了。”
“那是,这些卖柴的小兄弟老汉我全都认识,”老头说到这儿忽然凑近了几步,“大人,我觉着你要找的人不在这儿。有三个姓张的兄弟,上个月来的,每天卖的柴都不少,可这几天忽然就不来了,准是出事儿了。”
纪婵觉得差不多了,问道:“有人认识他们吗?”
老头点点头,“仨小子特别爱往小娘子身边凑,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
朱平立刻着人去问,不到盏茶的功夫就有了消息。
张家三兄弟住在菜场南边的扫帚街,租了陈家的宅子,老家在乾州北边的白崖镇。
司岂让长随赏老头一两银子,带着一干捕快立刻赶到陈家。
陈家出面的是女主人,话不多,爽快地带着他们去了出租屋。
院子小,院心也浅,只有三间破旧的正房,无偏房。
张家兄弟住西次间,东次间住着一个教书先生,听说是秀才。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秀才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院子里站了一堆人,登时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道:“诸位是找张家兄弟的吧。”
朱平审视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吗?”
秀才赶忙摆摆手,道:“学生不不不知道什么,就是觉得他们走得有点儿突然。”
所以,他应该猜到什么了,但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选择了沉默。
动物的本质是自私,无可厚非。
纪婵挑了挑眉,随着司岂进了西次间。
西次间除了炕什么都没有,就是空荡荡的一个屋子。
炕上没有席子,更没有被子,只有泥胎的炕土。
司岂穿鞋上炕,在中间找到了死者背上一模一样的印痕。
朱平把秀才带进来,询问案发时他的行踪。
秀才无辜地摊了摊手,说道:“兄弟,那天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