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湛仙国的皇子,他有太子哥哥在身后保驾护航,他身边随时有金丹修士差遣。
在湛仙国的地盘上,除了自己的亲爹,他还有什么人不能招惹?
那些人怨恨他,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身上无一处不痛,浑身的灵气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经脉内空空荡荡,曾经让他骄傲的修为和资质像是笑话。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变成阶下囚的一天,更加没想到在他身边的一条狗竟然会对他露出獠牙。
想到这里,他嗤笑一声,很快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嘶声道:“呵……咳咳……”饥饿、干渴,陌生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好受,但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狗奴才,敢用这种……呃!”
接下来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双目圆瞠,脑袋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低垂下来。
金丹修士放下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我就算是条狗,也不至于为了一条疯狗陪葬。”
可能是做好了决断,金丹修士的脑子清明了许多,一些不自然的地方一一浮现在眼前。
对于一名修士来说,一个国君的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只是金丹中期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干掉了他亲爹,他就能够顺利登基了吗?
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至于在各大宗门散布魔气吗?
本来,为什么湛仙国的皇宫内竟然会有那么多储魔罐呢?
距离上一次仙魔之争已经时隔千年,就算湛仙国想搞些什么事情,那会儿湛仙国都还没有呢!
他越想越慌乱,地牢里可没有什么对外联络措施。
他们身上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搜掉了,唯一能够帮他联络的,就是给他送饭的村妇。然而村妇那种态度,他可不敢肯定人家会答应帮他传话。
“说起来,又能传话给谁呢?”
一时间,他竟然茫然了,没想到他的自言自语竟然得到了回答。
“哦,你要说什么?”
出现的是景彤真人。
实际上她的一缕神念一直关注着这地牢的情况,就算这些人已经被她限制了修为,但是哪个修士没点保命的手段?说不定其中的哪一个有些奇诡的办法,就算逃不出去,伤到人和东西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