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就是咱们倒霉。”谢茹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也怪我把你养的单纯,从未教过你这些。非常时候就需要非常手段,决不可心慈手软。”
“母亲。”温嫔儿还是很害怕,她无法想象某一天自己的手中也沾上鲜血。
“如今温环儿那贱人紧咬着咱们不放,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见她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谢茹苓打算激她一激:“你难道不想嫁给向任秋,这可是你盼了多年的事情,你甘心让温环儿同向任秋成双成对?”
“不,绝对不行。”温嫔儿咬牙切齿,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谢茹苓这才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为了你们几个孩子的前途,死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说的轻轻松松,当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对了,你最近千万不要同向任秋有往来,若被温环儿那贱人抓到把柄可就不好了。”谢茹苓的直觉,温环儿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指不定有后手等着她们。
“娘。”温嫔儿羞怯一嗔:“您这是冤枉女儿,女儿哪里同他往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同他有联系。”谢茹苓倒不是反对,只是眼下特殊:“咱们抢先一步shā • rén灭口,其实也算是打草惊蛇。温环儿恐怕早有察觉,她未必不会报复啊。此时咱们万不可露出破绽,让她钻了空子。”
想起昨日收到的信件,温嫔儿略有迟疑,却不敢表现出来:“女儿知道了。”
西院
老夫人看着孙女清瘦的身形,面上露出心疼:“果真是不能生病,不过半月时间竟清减了这么多。”
“多谢祖母挂怀,您送了那么多补养的东西,孙女总能养回来的。”温环儿柔柔一笑:“其实孙女今日来找祖母是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哪儿来的求不求的。”
“孙女院子有个丫头今日无端暴毙了。”温环儿先是一脸痛惜,随即又换了怀疑的神色:“刚查出她同环儿误食的花生粉有关系人就没了,所以环儿怀疑她是被人抢先一步shā • rén灭口了。”
谢茹苓猜的一点没错,她虽抢着要了那丫头的命,却也留下不可磨灭的话柄。
老夫人一惊,紧接着脸色沉了下来:“果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暗害你。”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看起来盛怒至极:“环儿放心,若查出是谁做的祖母一定为你做主,温家容不下这样的祸害!”这话虽说的好听,仔细琢磨却能发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温环儿不在意的淡笑:“关键证人已经被灭口,孙女也毫无办法了。只是一想到有人如此处心积虑要孙女的命,孙女就觉得寝食难安。”老夫人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无非是安抚再安抚。
其实她未必查不到害自己的人是谁,只是不想也不敢而已。为了维护温家表面上的平静,她却绝不会真的为自己做主。
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女,老夫人莫名生出一股羞愧,忍不住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尽遇上这些糟心事。你来求祖母什么事,祖母一定答应你。”
“并非什么大事,只是院子里少了几个丫头,孙女想自己买几个忠心的进府伺候而已。”似是想起了什么,温环儿苦涩一笑:“还有上回翠珠的事,孙女觉得还是自己的人用着放心。”
老夫人何尝听不出她的意思,只能讪讪道:“这是自然,你若想买也不用自己出面,差绿叶去即可。”
“多谢祖母。”温环儿起身行了一礼:“那孙女就不打扰祖母,这就回去了。”
待人走后,老夫人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我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李妈妈不明所以:“您的意思是?”
“环儿哪里是来求我,分明是在暗示大房暗害她,她不愿再忍了。”老夫人满脸愁苦:“若是旁的事还能拦着,这都祸及性命了我能怎么说?”
李妈妈奉上一盏茶给老夫人润口,不禁试探道:“老夫人也觉得是大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