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暗暗一笑,随即正色道:“你可知那册子是做什么用的?”
温环儿抬起头,不假思索道:“小女斗胆猜测应该是同朝廷有关,记录在册的人中有不少还在朝中做官。”她对朝堂了解不多,但对某些身居高位的大官还是有耳闻的。
温环儿不敢轻易把这东西拿出来,直觉告诉她,这册子恐怕会损伤很多人的利益,甚至会使一部分人人头落地。
“你很聪明。”赵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沉重道:“不过你大概猜不到这册子同你也是有关系的。”
温环儿瞪大了眼:“我?”
“你可知你生父温嘉是怎么死的?”
温环儿顿了顿:“我那时年幼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说是遇上了强盗。”书里对于原主父亲的死只是一笔带过,难道这里面还有阴谋吗?
“你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他当年是刑部侍郎,主查一场牵连甚广的贪污案。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些苗头,写下册子准备呈给皇帝,突然就死在了去苏州的路上。”赵临话里透着可惜,温嘉不过二十出头便做了刑部侍郎,若活到现在前途不可限量。
温环儿一怔,喃喃道:“是这样吗?”温嘉的死是原主悲剧人生的开始,若他还活着的话,原主定然是他的掌上明珠,哪里会到后来那个地步。
“孤的舅舅镇国大将军就是贪污犯中的一员。”赵临神色冷漠,声音阴寒:“不过他是被诬陷的,这么多年孤一直苦于找不到证据。”
明明是为大瑾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定在耻辱柱上。
温环儿想了想,忍不住提醒他:“应该还有人在找这个东西,小女回京都不过几月,自问没有得罪过人,却一而再地遭到暗杀,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她不禁有些懊恼,早知如此就该早些给了赵临,平白惹了杀身之祸。
赵临定定地看着她,略带懊悔道:“你放心,孤一定会让人查清楚,不会让你再遭遇今日这样的事。”
他的眼神认真的不像话,温环儿不禁退后一步,她垂下眼眸淡淡道:“我父亲温嘉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还望太子殿下早日揪出幕后之人,也算为我父亲报仇了。”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若不知晓这事也就罢了,知晓了自然不能不管。
察觉她试图同自己保持距离,赵临故意上前几步。温环儿一怔,紧接着又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不悦地看着男人:“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温环儿,你躲着孤。”意识到这点的赵临十分郁闷,他死死地盯着她。
温环儿不自在地撇开脸,嘴上辩驳道:“没有的事,太子殿下多疑了。”
“多疑?”赵临一把扯过她瘦小的胳膊:“你确定是孤多疑了?”
温环儿低着头不敢看他,嘴硬道:“是。”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还不等温环儿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抬起了。迎着她迷茫的眼神,赵临直接覆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温环儿瞪大了眼:“唔……”她刚要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按住后脑勺。
唇齿交融间她在心里暗骂,这男人是没见过女人吗?她嘴唇火辣辣的,舌头直接被吸的生疼生疼的。
温环儿想象中的吻是轻柔呵护的,这男人根本就是秋风扫落叶的生啃。
“专心一点。”见她魂飞天外,赵临十分不满。他微微挪开警告她,在温环儿要说话的时候又覆了上去。
屋子里暧昧一片,两人都是新手,其中一个还不愿意配合,久而久之赵临不得不放开怀中人。
温环儿大喘气,猛的推开他的身子,咬着牙恨恨道:“登徒子,色坯子,大混蛋。”
赵临眸中闪过暗光,低下头准备堵她的嘴,温环儿这才害怕了:“我错了我不说了。”今日的赵临颠覆了她的三观,说好的性情冷漠呢,都丢到北极去了吗?
到底是冷清惯了的人,不同于温环儿的面红耳赤,这人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淡漠:“温环儿,孤说过要你,从不是开玩笑。”
温环儿一怔,刚要说什么,却听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