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否提点一二,”
“你突发心悸时,可是见了什么人?”
赵钰下意识回,“很多,”想起什么,赵钰追问:“可是与此有关?”
“不错,”
“你可听说过一个传说,大漠有一部落,擅长巫蛊之术,为了保证部落血统纯正,每一个男婴出生时,族里的长老都会给这孩子种下一种叫血鸳蛊的情蛊,此蛊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部落里的男子与外部女子结合,混乱血统,”
“数百年如此,到后来,即使不下这情蛊,部落里的男子都不能与外部女子结合,若强行破蛊,男女二人皆会丧命,”
“但不知为何,这情蛊似乎发生了变化,族里有个女孩,身上竟然也带了这情蛊,但是没有人知道,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女孩离开了大漠,”
说到这里,慧融大师顿住,端起杯子呡了口茶,
赵钰喉头滚了滚,想起了菊花宴当天,仔细回想下来,才发现,他的心悸,是在那女孩出现后才开始的,而且,两人合奏时,他并未感受到心悸,狮岭峰位于京都近郊,环境清幽,是个静心的好地方,赵钰从慧融大师那里离开后,一人牵马去了狮岭峰后山的狮亭涧,静坐了一下午,柳风这个贴身侍卫都被他挥退,不允许跟着他,
柳风机灵,不许贴身跟着,就隔老远跟着,只要殿下不离开他视线范围就行。
即使,小和尚笑话他跟屁虫也无妨,
狮亭涧是一方水涧,晚秋时节,树叶成群的掉落,扑到泉水中,顺水消失,
赵钰静立在岸边,盯着水里隐隐绰绰的倒影,向来对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是什么感觉,
“女孩子离开大漠,到了中原,然后成亲生子,奇迹的是,血鸳蛊似乎在女孩子身上并不成气候,她平安生下了孩子,随夫君到了大宁,
这时她才知道她深爱的丈夫原来并不只有她一个妻子,从小的环境影响,让她无法接受和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丈夫,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但孩子被丈夫强行留了下来,
孩子长大后成了大宁的皇,然后有了自己的孩子,”
大师的话像一根无形的线,线的尽头有人在不断拉扯,一直勾着他的心,他的意,似乎是定要让他探个究竟,
赵钰把手伸进衣阔,掏出锦囊,垂眸盯了半响,两根骨指缓缓摩擦,一会后,他又放了回去,
牵着马往回走,到了柳风身边时,到底还是吩咐他去查一下明珠的生平,
柳风低头遵命,
心里乐开了花,
他家王爷终于开窍了,柳风没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间接导致他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第二日就把明珠生凭摆在赵钰的案台上了。不过显然赵钰的的想法并非和他一样,随手翻了翻,就放在了一边,
跟着就去狮亭涧打坐去了。
平晋县这边,太医合力按窦太医的药方煎药,几日下来,情势基本控制了,明时清没有急着上书给皇上,又过了几日,才上书禀明目前的情况,
盛德帝看见奏疏的时候,倒是静了好一会儿,才提笔批了奏疏,跟着就下旨让明时清即日便调回京城,
接了圣旨后,明时清即刻就修整准备,同明祈一起回京城
祖父离开后,明珠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中秋节快到了,
这是第一次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节,明珠伤感了好一阵,浑身都没劲,让春桃搬了把靠背椅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她躺上去,头顶是芬芳的桂花,还有暖融融的阳光,明珠的眼皮渐渐的塌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耳边隐隐听见悠扬的笛声,还未来得及辨别,明珠就跌进了梦乡。
春桃悄悄的凑过去,见姑娘双眸紧闭,已经沉睡,她又回身进屋里,抱出一件软毛织锦的披风出来,轻轻的给明珠盖上,